第十级。”
白羽和白缨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忧。
他们灵兽，每升一级都要经历千难万险，和天雷对自己身体的洗涤，不仅自己的力量要达到当前等级的顶峰，平时还要少杀人，多做好事。
但是即便这样，他们的升级也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所以白缨才会那么羡慕，仅仅是和江泽签订了一个契约，就能直接提升一个等级的斑点虎。
江泽却是在原有的最高等级之上，再去突破上限，升一级……
其中的凶险程度，可想而知。
渊灵垂了一下眼，一时间心中的思绪纷乱如麻。
白羽极轻的叹了口气：
“主人说过会完全尊重你的选择，我也不多劝你什么，但是我想，在你心里，让你现在舍弃掉那一部分力量，你是做不到的吧？”
渊灵不仅没有否认，还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白羽的眸中划过一抹了然。
渊灵不得不承认的是，那一半天魔龙族的血脉虽然给他带来了很多痛苦，但是带给他的力量同样强大。
所以在成功毁掉大半个天魔龙族之后，渊灵成功的建立起了亡灵军团。
并且根据宿命和不可说的神明的指引，等着他的主人到来的那天。
不过让渊灵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来的有些晚，而且并不是他的主人跨越时空去找他，而是他和整个亡灵军团在瞬间就降临到了另一个世界。
白羽看着出神的渊灵，和白缨对视了一眼，无奈道：
“所以，你真的不打算好好正视它，并且接受它吗？”
渊灵抬眼对上白羽殷红色的双瞳，没有说话，只是眸中依然有犹豫之色。
白羽笑意温和，声音也带着一种让人心神宁静的温柔感：
“在意你的人，不会因为你身上有什么样的血脉，就改变对你的在意，就像小缨，即便她常年缠绵病榻，我对她的感情也没有丝毫改变。”
白缨在桌子下轻轻的捶了一下白羽的腿，但是白羽的话并没有中断：
“要不是主人给了我丹药，或许直到现在，我还在那颗树下傻傻的等着，和爱人生死不复相见呢。”
渊灵没有回应白羽的话，只是再度把目光落在江泽的方向，左眼之中，一道暗红色的魔法阵图案一闪即逝，他的声音极轻：
“他很难熬，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和他签订契约，或许可以缓解他的痛苦，同时辅助他升级。”
白羽的眉头皱起，也看向江泽的方向。
属于那三只斑点虎的光柱已经消失不见，应该是它们已经升级完成了。
但是江泽所在的那道金色光柱依然存在，并且力量似乎有些暴躁，原本有规律的能量波动变得杂乱无章。
白羽的眸中顿时划过焦急之色，看着依然是一副面瘫脸的渊灵，有些气急：
“你要日日在血脉吞噬的痛苦当中度过，同时辜负你的救命恩人吗？”
渊灵眸色一颤，转眸看着江泽的方向，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