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二人出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外地上学了,很少回家里来,也就寒暑假的时候,但那孩子挺懂事的,寒暑假也会出去打打工,给自己的爸妈买点东西什么的,出了事之后,学校的意思是可以让他继续住在这儿,但他自己拒绝了,带着一些遗物离开了,之后就没见过他了。”
丁意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您知道他的名字吗?”
老人点点头:“金程,那时候我们都叫他小程,话不多,挺腼腆的一个孩子,也可以理解,毕竟小时候跟着老人生活,金老师两个人也是,又不是多忙的工作,干嘛把孩子一个人丢给老人这么长时间,刚过来的时候那小胳膊小腿,我看了都心疼,哎!”
……
从职工楼出来,垂杨柳看向丁意:“这老教师看样子并不知道金程是被领养的。”
丁意拉开车门:“大概是怕有人说出什么不太好听的话吧,怕让刚带回家的孩子心里难受什么的。”
她掏出手机打给肖儿,让他找一下金程的信息。
这次的信息倒是来的很快,只是也并不很全面。
养父母死后,金程拿着他们留下的钱和赔偿款、保险金回到新海市继续学业,只是过了不到半年就以身体为由办了休学,并从此再没回到校园。
他在一个比较安静的的小区租了套房子,深居简出,就连邻居都很少看见他。
是以也没有人知道他休学之后到底在做什么。
丁意呼出一口气,上了副驾驶。
只盼望这位曾经勉强能称一声朋友的人,还踩在法律的界限以内。
垂杨柳正要发动汽车,丁意好像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打电话给肖儿。
“开车撞了金程养父母的那个学生现在怎么样了?”
那边响起鼠标挪动的声音。
很快,人声再次响起。
“失踪了,就在金程回到校园后不久,那学生他爸妈报的失踪,我看这个档案还没撤销,应该是还没找到。”
丁意嗯了一声,说:“让法医看看找到的那些无名尸体里有没有年龄阶段比较符合的。”
肖儿:“你的意思是……”
丁意点点头,又恍然意识到肖儿看不见她的点头,又嗯了一声。
“有一点猜测,我先去一趟这学生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你把地址发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