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轻轻摇动摇椅。
他不说话，就证明刚才的话，多么的真实。
秦桑再也忍不住，眼泪决了堤。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说分开就分开，我为你失去的孩子怎么算？”
“那是你自找的，跟我有什么关系。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瞎闹，孩子能出事吗？”
两人的声音都不大。
秦桑一直压抑着心中的悲愤，连哭声都很小。
深秋的夜晚，很是宁静。
稍稍有个动静，便能引人注意。
见他无情的躺着，没有丝毫安慰自己的举动，秦桑伤心坏了。
“我真是看错你了，怪不得姜宁不要你，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我就不该拿自己去赌！”
咬牙说出，秦桑走了。
厉定欣从窗户瞧见车子被开走，她马上从客厅出来。
外面就剩下霍明扬一个，平静的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
厉定欣走近，俯视着他，问：“你俩吵架了？”
霍明扬慢慢睁开眼，“妈，你能不管我了吗？”
厉定欣嗔他，“你这个孩子说什么呢，你是我儿子，我怎么能不管。”
“我长大了，成年人该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感情，我希望你以后别在插手。从明天开始，你回容城，外婆这边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别再过来。”
说完，他从摇椅上站起，踏出凉亭。
厉定欣还是一头雾水，直到看到霍明扬驱车离开，她豁然惊醒：“你不吃饭了？”
霍明扬或许没有听见，只有厉定欣她自己跟自己说话。
老太太从楼上下来，就瞧见厉定欣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
“明扬呢？”
“这孩子不知道抽哪门子风，突然跟我说不让我管他了，要我明天回容城。”
“心疼你累着，我这个外婆在他眼里，到底什么都不是。”
“妈，你别生气，我会说他的。”
“你省省吧。小时候你就管不住，现在有事这样。”
“可……他之前挺安定的，谁知就最近，……”
“那个女人现在哪里？”
老太太在对面沙发坐下，问。
厉定欣肯定也不知道，她想了想，“刚刚忘了问明扬，他应该知道。”
老太太语气带刺：“他怎么会知道？他又不是阿御。”
厉定欣努努嘴，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秦桑从这里离开，一路在哭。
她给姜宁打电话，想要从她那里得到安慰。
电话通的时候，是李嫂接的。
“姜宁在给安安喂奶。”
“她现在还在郁臻那里住吗？”
“不，在华庭。”
“那是哪里？”
秦桑吸了吸鼻子，李嫂告诉她具体地址，她关掉手机，马上驱车赶去华庭。
到的时候，姜宁都吃过饭了。
李嫂得知她饿着肚子，又去下了面。
客厅里，秦桑眼泪止不住往外留，姜宁直接将一盒抽纸塞到她怀里，坐在一旁看电视。
秦桑哭够了，朝姜宁靠近些，“感觉好不甘心。”
姜宁偏脸，坐正身子，将电视机的声音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