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开了语音电话。
“苏月，你跟她聊天，问问她现在哪里？”
“在澜城。”
“什么时候说的？”
“早上。她让我帮忙转告程凛，高考前，不要让她弟弟再去游戏馆。”
厉泽御后靠车背，痛心疾首地闭了闭眼。
“现在呢？”
“现在？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吧？”
“你问问。”
厉泽御压制着胸口的一腔怒火，苏月是郁池捧在手心里的小女朋友，他再怎么也不能对她发火。
“行，我一会儿跟她聊聊天。”
点了挂断，厉泽御后靠，闭目。
方越渐渐将车速慢下，小心翼翼地问：“厉总，要不要……”
“不用，回去。”
厉泽御眼未睁开，语气冷戾。
方越只好再次加速，车子行驶在黑夜的望不到尽头的马路上。
没过多久，苏月将一段聊天记录发给了厉泽御。
苏月：姜宁，你睡了没？
姜宁：没。
苏月：是这样的，你现在哪儿，这周末能回来一趟么。
姜宁：这周恐怕不行，是有什么事？
苏月：楚涵姐的孩子半岁宴，她跟我说想你参加。
姜宁：我到一岁宴，再回去。
看到后面配了个笑脸图，厉泽御阴郁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只是这从头到尾的聊天内容，并未给出她所在的地方。
无效聊天！
厉泽御很不满意，关了手机，他想了想问方越：“姜宁在蓝标，跟谁的关系稍微好一点？”
“论关系好的话，应该没有。不过，那个李泓倒是走的近。之前，李泓不是因为姜小姐，还跟小霍总干了架。”
是了，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回了京都市，厉泽御见时间还早，让方越约了李泓。
还在路上开车的李泓，接到陌生电话有点犹豫。
但电话响了又响，他只能停在路边，接通。
“哪位？”
“你好，我是厉总的特助方越，我们厉总想约李公子见一面。”
“不见。”
李泓一想到厉泽御那个热搜，就替姜宁不平。
电话果断挂断，重新启动车子离开。
方越被拒绝，转身看向后视镜，“厉总，他不见。”
厉泽御那张脸隐在暗处，整个人看起来幽冷沉戾。
“给他老子打。”
约莫半个小时后，李泓去了厉泽御约定的会所，一进包厢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正闷闷不乐喝酒的男人。
“我知道你找我干什么，不见你是因为姜姐，见你是因为项目的事。厉泽御，我发现你怎么这么阴险。”
李泓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乖张样，厉泽御稍稍一抬眼，他瞬间底气不足。
“我是来谈项目的，别的免谈。”
在侧面沙发坐下，将车钥匙往面前的长几上一丢，从怀里取出一份文件。
“我爸刚让我找地方打印的，你看看可以，就在上面签字。”
“小子，谈生意不是这样谈的。”
良久，闷声不语的厉泽御，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