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年的真仙身边,谁没有件拿得出手的天授仙兵。
像他手上这件,便是景晖大洞天中孕育出的一只洞天中的秘境,本身便是一座不小的天地,更是一座牢不可摧的阵法,灵气充沛,他早就炼化为本命物,也就是说,随时可以将灵气转化成他自身真元,而且这个过程极其迅速。
姜道广左臂张开,虚握拳头,又一柄剑执握在手。
这柄剑是他在洞明天炼化的一柄天孕仙兵,炼化为剑形,实则如同天地间一艘虚舟,能将洞天与自身完全相连,哪怕林默驱散方圆数百里的精纯灵气,只要没有溢出洞天,他随时能通过虚舟,将灵气吸收过来。
公孙俊羽同样祭出一张罗盘,踩在脚下,瞬间盘大如仙殿,日月星辰,大地河川,草木丰沛。
他手持本命仙剑‘破山’,手捏剑诀,现出千丈法相,仙剑一并扩展,一剑劈下,将满天流星劈得四下激射,天地流火一并破碎,化作飞火点点,滂沱涕泗。
流星破碎坠地,竟然自行堆砌成一条条蜿蜒山脉,将大地纵横分割,火雨落下,山脉燃起熊熊大火,火光遮天蔽日,散布在各处的真仙被火山阻隔,各自祭出的搜索术法便被割裂开来,留下无数空白地带。
公孙俊羽本命剑能搬山填海,架不住流星雨落,山脉断了又生,移了又起,好像完全没个尽头。
他忍不住大喊道:“这家伙哪来这么多真元驾驭如此磅礴天象。”
姜道广也在纳闷,喃喃道:“莫非妖界那些所谓的神灵用秘术将各自神通转嫁给他了一部分。”
双方斗法这么久,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林默祭出的天象并非幻象,而是实打实的剑气天地,却不依五行流转,而是一种混沌天地,相克相生,大道自行运转,仿佛源源不绝,除非妖界九大正神一同现身,否则不可能出现他们各自掌握的神通权柄。
术法能拟出全部天象,但那样的话,真元消耗是难以承受的,完全无法想象。
就算如他这般以掌中剑通灵接天,也很难保证整个天象运转不会出现呆滞,甚至某一种天象衰减,导致整个天地无法运转从而崩塌。
姜道广双持长剑,身躯疾转,平地生起一股龙卷,剑光霍霍,卷向沉沉夜幕,纵声大笑道:“就算你有神灵分出来的少许神通加身,那又如何?景晖道场之中,神灵真身降临也未必能破,你不过就是垂死挣扎,徒劳费力罢了。看在你出身少阳,又是姜渃暂借肉身遗种面上,我这便宜祖爷可以帮你向老祖宗求个情,留你几分魂魄,我去帮你找一副不输三洞境的魔躯,让你暂且栖身,如何?”
他双剑展开,剑光如一朵朵雪白莲花,空中飞旋,搅动各种天象纠缠拧转,相互碰撞,漫天金铁绞动声令人牙酸耳鸣,无数火星泼洒大地。
公孙俊羽一步跨出,脚下罗盘天地随之移动,剑气如白驹疾驰原野,拉出一条雪白剑气长龙,遇山开山,过水断流。
与蔡群峰相邻,远隔百里的一名景晖城老人心声沟通道:“左岸,你看这形势,怎么个打算法?”
这位老人也姓姜,姜余,道号鳞生,不属姜氏嫡系,他的后人都住悬山城,虽然有好几位天赋出众的后人,然而嫡系牢牢把握住观云斋和千痕池两处悟道地,他们旁系只有极少数名额能入内读经阅典,观剑悟道,且时间限制极严,再好的天赋,不给机会,又如何能与天天泡在经典和参悟圣地的嫡系子孙相提并论。
所以他对姜道广、姜景阳之流并无好感,只不过身为景晖楼一员,前来站脚是本分,真要打生打死,干他何事。
蔡群峰展颜笑道:“姜渃那后生通过燃天香传信给你许诺什么?今天姜老祖可在天上看着,你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姜余冲天上竖了根中指,道:“都是他一脉相承,凭什么他就偏心嫡系一脉,老子就算后娘生的,那也是他后人,景晖楼凭什么嫡系把持数千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