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多年以前了,那时我还只是余庆国一名小小的朝廷编纂官,从云游仙人手中得到些修仙秘籍,也没怎么上心,三朋四友只顾着花天酒地,享受人间清福,其实现在想来,修仙有什么好,整日里不是闭关,就是在修行的路上,无亲,无友,连个喝醉了说知己话的人都没有……”
谷涵阳看来是有些醉了,絮絮叨叨,东拉西扯。
“真正开始修行,那是余庆国一场动乱,数王争位,你方唱罢我登场,朝中官员就在这场动乱中死伤殆尽,三朋四友所剩无两,好在我一个小小编纂,也入不了争权者法眼,逃过一劫,这才心灰意冷,踏上修道之路,野修皆苦,守藏道友想来最是明白这个道理,初入修行时,也结交了不少同样无师无门的朋友,一起探讨,一同登山访仙,只求个闲云野鹤,不羁一生。”
“……”
“一场变故,再次让我感受到了这修仙界与那该死的凡间官场没卵个不同,无非是一群活得更久的老狐狸,把持着该死的天下而已,而且比那人间官场更不好混,一不小心,自个人头怎么掉的都不明不白。”
谷涵阳已经喝光了六壶,谈兴正浓。林默无奈只能再摸出两壶放在桌上,他头也不抬,拿起一壶咬开封泥,就往嘴里倒。
“我与几个朋友探得一处前人秘境,于是结伴前往,路上就遇到一位朋友,以前游历时见过面,颇有背景,这位朋友也是冲秘境而去,大家既然志同道合,结伴同行也是常理,通常秘境福缘不止一个,运气好的话,人人有份,即使运气不佳,大家心平气和,终能找出平分之道。”
“没找到,内讧了?”林默真怀疑这家伙就是来蹭酒,啰唆一大箩筐,讲故事水时间。
“当然不是。”谷涵阳翻了个白眼,“收获颇丰,可以说满载而归,人人有份。”
“那有什么故事可说道的?”
“当然有——”谷涵阳长叹一声,“我的同伴在走出秘境那一天,死了个干干净净,除了那位后来加入的。”
他眼中流露出无奈和悔恨,“后来加入那位,就是一位故意隐瞒了身份的世家子弟,我们所得到的藏宝图也是他故意留给我们的,目的很简单,让我们去帮他蹚秘境禁制。不成,死几个野修,也没人追究,成了,他们埋伏在秘境外面,一网打尽,所得之物,一件不少,同样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