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蹲在石柱前,手指轻抚着那一抹金光的源头,相当细微的一道刮痕,就像有人不经意路过,身上佩戴的铁器不小心碰撞了一下石柱造成。
然而在林默的眼中,这道刮痕就是一幅完整符画,而且与钜子谷符图相似度极高,经过云峦、天门两峰无数次试验,基本可以确认,这道符的作用即斩断、中止、切割。
祝由师。
但谁帮他们动的手脚呢?
想要完成这道符,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带上锐器,细心雕琢,一丝一毫都不能出错,否则刮痕就是刮痕,永远变不成符纹;另一种方法更简单,事先有人勾勒出符纹,到时只需有人通过简单的秘术,将符纹神不知鬼不觉转移到石柱上,整个过程也就十几息工夫。
前者很麻烦,需要细心,但对刻符者没有境界要求,钜子谷一帮武夫,同样能刻符与炼气者对战就是同样的道理;后者简便是简便,对境界有一定要求,想将刻符转移到石柱上,至少需要筑基境初期。
林默问道:“上次启动运转传送阵法是几时?”
白乔松道:“每半年试启一次,上次距今一个月又七天。”
“记得这么清楚?”林默似开玩笑地问。
“乔松正好负责传送守护矿场,当日从传送阵来回检查的人正是在下,因而记得清楚。”白乔松生怕给上宗长老记上一笔,赶紧解释,何况这位上宗长老身份特殊,远非普通长老可比。
林默道:“那检查之后,进出过传送阵密室都有谁?想必值守卫队有详细登记在册。”
白乔松道:“逐条查过,除了卫队头领和七名传送阵负责卫士,别无他人。”
“问过卫队头领?”
“尚未……”白乔松一拍脑门,“都怪我,光顾着派人去城里找那三名轮休卫士,还未审问过呢!”
林默道:“不用自责,带他来一起问好了。这件事十之八九,与他无关。”
白乔松皱了皱眉,不知道林默为何如此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