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一双眼睛瞪得比牛卵子还大,他又是律殿刑者,真闹出事,说不定还能帮我们遮掩一二。”
又有老道的大聪明跟进道:“钩矩就是个锤子,筑基初期,拉进来可以,对付邱先人板板还不够。”
一时间周围群情激愤,群策群力起来,细数起在场境界高,可能输了个底儿掉的同命人来。
钩矩根本没参与赌博,他恨的不是输钱,而是邱铭铎拖泥带水的出手。
你这是给江柏弥挣名声来了!早晓得这个样子,上场的应该是自己,哪怕不是江狗贼的对手,至少现在已经在他身上搠出了几个透明窟窿不是。
实在不济,以死换伤,他也在所不惜。
林默弄出几十张符箓阵仗,并不是怕邱铭铎近身,与此相反,他巴不得对方冒险近身,符箓的作用,防御只是障眼法,遮掩别人的窥探才是真正目的。
他就是诱远距离进攻不遂的邱铭铎仗体魄近身,这样他才能在符箓遮掩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在不祭出‘寂’的情况下,以体术将对方打倒。
可就可惜在邱铭铎并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粗鲁没头脑,心思极其细腻,同样想借他运转符箓的真元消耗,养精蓄锐到最后一击。
悟道修行的人都不是傻瓜。
白痴做不了修行者。
现场真正紧张的不是别人,正是柳凝霜。
压注江柏弥取胜的也不是她,豪末只有她这么一个嫡传,膝下无儿无女,平时真当女儿来养,哪会短缺修行资源。
所有的钱全部来自林默,他不便出面下注,于是柳凝霜无疑就是最好的掩护。
他不知道需要在青木宗待多长时间,本人又有缺钱恐惧症,青木宗给他挣钱的机会不多,江柏弥没有丹师身份,他总不能炼出些极品丹来卖钱吧!那样的话,很快就有人会产生怀疑,靠五万换回来五十万的赌局正好能解燃眉之急。
难不成还有人向豪末长老的弟子赖账不成!江柏弥就未必了,过街老鼠一个,若让别人知道他赢了一大笔,还不把他生吞活剥了。
神木顶遥遥相对的祖槐树冠上,一名白衣青年盘膝而坐,正远远瞧着神木顶上那场战斗。
他漂亮几近无瑕的脸庞上流露出笑意,捏开手中酒壶封泥,往嘴里倒了口酒,喃喃低语:“正找不到机会与你过过招,想不到你竟然主动撞上门来,放心,你这辈子,唯一的苦主就是我,不会是别人。”
更远处山洼平川一座洞府里,四五个身着光鲜法袍的人,正围坐在一块打磨得平整光亮的铜镜前,饶有兴致地观看着铜镜里不断闪现的战斗画面。
画面里正是数十里外神木顶正在发生的决斗。
豪末就在其中,她并没太关注上面的输赢,远远坐在门槛上,不停往嘴里倒酒。
昧然呵呵笑道:“豪末师妹既然担心,何不亲自去一趟,那些晚辈再怎么着,也会给你面子的。”
豪末冷冷瞥了眼对方,漠然道:“宗主出面更好,我这万事不管的都监可招呼不住那些人。”
宗海山适时插嘴道:“可惜老夫那弟子得晚了消息,没能赶上,不然倒能帮豪末师妹分忧一二。”
豪末不屑地哼了声,道:“就你那弟子,也配做对手。”
宗海山道:“境界是差了点,也总比姓江那小子有胆识,问道斗法,比的可不只是境界。”
豪末嘴角撇了撇:“现在宗掌律终于明白这个理儿了。”
宗海山不想被人翻旧账,只能讪讪不语。
两炷香过。
林默身周的符箓符胆一黯,砰然燃烧,身体周围如同裹了个火球。
再好的符箓也是有使用时间限制的,像身周这些普通符箓,通常只能坚持一盏茶,之所以能坚持出两炷香,全仗林默精准分割控制,主要以一张青符牵引,符力多半应在这张青符之上,普通符箓只是配合,并未完全发挥出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