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随手的事儿嘛。”
韩盈头上起了青筋。
“娄叔,你看着我的眼睛,再给我说一遍随手?”
“呃……”
看着韩盈,娄行骗不下去了。
小孩子教的太聪明就是不好,看看,现在想把人骗过去干活都不容易。
正当他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时候,边听的韩盈低声道:
“师父不是让将作掾配合你……我懂娄叔你为什么拉我了,又是人事斗争,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想清楚的韩盈无奈扶额。
大部分普通人做事,基本上处于一个人一心一意,两个人互相推诿,三个人勾心斗角,再多那就得争权夺利,娄叔是师父请过来的,架子大,地位高,但他没有正式的官职,做设计也就罢了,执行的时候就避免不了依靠本地人。
将作掾过往被冷遇了很久,现如今师父有意扶持他,对方投桃报李,也能听从指挥,可修水渠是苦差也是肥差,就算他能管得住手,他能管得住底下的人不动手?
更何况,这水渠怎么也得修个三四年,四五年的样子,若只依靠他和他的属下,等时间一久,权力滋养着野心,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娄行努力想把韩盈往里面拐,一方面是韩盈好使,另一方面就是可以钳制住将作掾,这种御使人的手段,也不是不行,就是……
“我还得忙我这边的医属,真抽不出来时间过去。”
韩盈无奈的摊了摊手:“这样吧,师父不是说我得去给新来的流民看一看,防止有什么疾病吗?这么多人,我又没办法一直看着,肯定得挑几个女孩儿出来教教医术,到时候我连着算数一起教,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