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曹家派了人盯着冷怀逸。只要他还在府城,曹家是不打算放曹茵出门的。
她现在两眼一抹黑,也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谢家阿杭的身上了。
只是她们两个都没想到,被谢家阿杭推说要去探听的大哥,已经跟冷怀逸对上了。
“冷解元,久仰!”谢建安在围观诸人的注视中,走到了冷怀逸的桌前,对着冷怀逸拱手行礼。
只不过他的动作敷衍得很,倒是看不出半分久仰的意思来。
看着这张比前世年轻了不少的熟悉面孔,冷怀逸淡然起身,回了个礼:“谢兄。”
二人的身高相差无几,此时相对而立,可算是亮眼之极。
如果说冷怀逸像是一块坚硬的寒冰,谢建安则是一阵不安分的风。
成知府看着面对面的二人,突然出言打断起来:“在场的诸位都是才学不凡,本府甚是欣慰啊!既然人已经到齐了,不如诸位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今日的正题吧。”
被知府这么一打断,围观的各人只好把目光挪开,对着知府那边行个礼,各自回了各自的座位上。只是众人的嘴巴里,还是隐约传出了几句轻轻的可惜。
对于这种情况,成知府见得多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再正常不过。冷怀逸拿了这次的解元,本就有人质疑他这个解元的成色。正赶上成名已久的谢建安出场,这些刚刚中举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自然也存了些挑战的心理。
看热闹不嫌事大嘛,众人的精神头都被挑动了起来。
成知府也知道,既然这两人都来了,今天这一场就在所难免。
只不过诗会刚一开始,就让他俩对上,那后面未免太索然无味了。因此他才笑眯眯地控制住了局面,想把冷怀逸与谢建安的交锋拖上那么一拖。
正好趁机看看这些小子们的心性。
“这第一轮,不如便是飞花令吧?”成知府选择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开头。
冷怀逸也无所谓,随便跟着凑了两轮月与酒的句子,无功无过。
谢建安倒是出了联好句。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旁人赞叹的余音还未落下,谢建安忽然举起手中杯,对着冷怀逸挑了挑眉。
见冷怀逸没什么反应,谢建安似乎也感觉有些无趣,豁然起身对着知府的方向行礼:“诸位大人,只作飞花令,岂不是落了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