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帆眼眸低垂着,目光里的情绪全都被遮掩了。
他捡起桌子上被摔的一片碎片,一点点在手中握紧。
直到掌心里淌出鲜血来,一滴一滴地砸在桌面上,凌越帆抬起眼看着办公桌上女人的照片,神色冷沉,一字一字含着痛心和怒恨问:“穆清寒,你当真要在明天当众悔婚,而跟着陆卫航远走高飞吗?”
穆大爷和温婉的豪宅这边,穆老爷子几人已经全都到齐了,却唯独不见穆清寒的身影。
穆郁修要给穆清寒打电话,温婉说关机了。
“兴许是手机没电了,再等一会儿,反正时间尚早,等我和阿辙下完了这盘棋再吃饭也不晚。”穆老爷子落下一颗白子,扫过穆郁修一眼后气哼哼地说。
他可是第一次来外孙的住所,要是那么快就吃完了午饭,岂不是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了?
而且今天这么热闹,一众晚辈都聚在一起,他有了玩伴,可不想回到穆家老宅继续做孤家寡人了。
被穆老爷子的精湛棋艺虐得无地自容的池大佬,听过这话后绝望地落下一子。
他的棋艺在一众人中已经算是高手了,可却每次都被穆老爷子逼得节节败退。
两个小时过去了,他愣是没赢过一局。
偏偏李大少爷看热闹不嫌事大,拉着温婉和盛祁舟来围观,然后下注赌他和穆老爷子谁赢,于是向来受人敬重被称之为完美男人的池大佬,这次是真的翻车了。
“这局我还是赌池大佬输。”那边正在茶几旁插花
的穆大爷看都不看一眼就下了结论。
其实T市醋王心里高兴着呢,温婉多次都压池北辙赢,毕竟在温婉心里她池大哥是这个世上无所不能样样精通的男人。
这下好了,池大哥在迷妹面前丢脸了吧?
“大哥,为了让你依旧记恨着池大哥,这局我赌池大哥赢。”盛祁舟坐在池北辙身侧,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温润如玉清风朗月的模样。
他接过穆郁修的话,“否则不要说外界经常组你和池大哥的cp了,恐怕就连你的老婆都会对你们两人真正的关系产生猜测。”
李擎苍嘴巴张成了O型,随即激动地一拍大腿,他知道了!
难怪每次他亲近穆大爷,池大佬就用一种他难以形容的目光注视着他呢,更甚至每次他说话,一向温和的池大佬竟然会毫不留情地怼他。
原来……原来,池大佬和穆大爷他们两人……啥???
温婉几人:“……”
穆老爷子一拐杖就朝着李擎苍砸去。
便是在这时,盛祁舟代替池北辙落下一子。
随后他笑着,恭敬却不失骄傲地对穆老爷子说:“外公,这一局你输了。”
穆大爷黑脸了,池大佬赢了,温婉高兴,他果真还要记恨池北辙。
穆老爷子不可置信地盯着棋盘,许久后接受了这样的打击,心里想着果然盛家二少如传言中的那样太过高傲,胜负欲很强,连他这个半截身子都已经入土的老人都要欺负。
他不喜欢这个孩子。
穆老爷子摆摆手,不甚在意道:“算了算了,反正也赢那么多局了,就让阿辙一次好了。”
温婉哭笑不得,外公竟然是个输不起的老人?
客厅里一片欢声笑语,正是在这个时候,向锐把赶过来的穆清寒请入了客厅。
温婉一看她失魂落
魄的样子,吓了一跳。
“阿寒,你怎么了?”温婉赶紧滑动轮椅过去,蹙着眉满含着担忧问:“这么晚才回来,你去了哪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穆清寒私下见了陆卫航后,并没有发生什么,第二天她和凌越帆的婚礼照常举行。
温婉由于身体缘故,穆郁修带她去的不早,用轮椅推着她,低调地走在人最少的后花园。
后来穆郁修把她安置在一个房间里,不允许她到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