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该明白的,他们虽然同居,却根本不像是在过日子,真正说起来,倒很像是长期的发友关系。
温婉想太多,胸口又开始疼了,她的心脏本来就不好,那更不能允许自己再想下去了。
“其实说起来也是我自作自受。”盛祁舟沉默半晌,突然倾身靠近温婉,一条手臂撑在温婉的头顶上方,把温婉困在他的胸膛之间。
温婉疑惑地抬起眸子,额头差点撞上男人贴过来的薄唇,慌忙低下头。
盛祁舟慢慢俯身。
这是他惯用的姿势,暧昧而不轻浮,垂眸看向温婉时,显得特别专注认真,灼热的呼吸拂在温婉的发梢,压低的嗓音越加迷人,“我明知道这是我大哥设下的圈套,我却还是心甘情愿地往下跳。”
“如果我不出现在记者的镜头下,承认我喜欢上了大哥的女人,或许我也不会走到名声尽毁的地步,但
温婉……当时我看到你的背影摇摇欲坠时,我还是忍不住上前拥住你,想用我宽阔的胸膛护住弱不禁风的你。”
温婉闻言心中惊颤,面上却带着调侃的笑意,“二少在大学时读的是中文系吗?这些遣词造句听起来真让人心动。”
“不,我不是中文系,我是美术系。因为给女生写过很多情书,所以会很多哄骗小女生的甜言蜜语。”盛祁舟说着便靠近几分,唇贴上温婉侧颈上的一缕头发,暧昧低语,“所以温仙女,你可要防着我这个花花公子了。”
温婉听后不甘示弱地反击,“你不是一向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吗?怎么听着二少这话里的意思好像经历过很多女人?”
这样的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何况温婉在长相上太出众,盛祁舟的喉咙难免有些紧了,暗沉的眼眸紧盯着她白玉一般的耳朵,声音干哑,“那些话不过是说给外人听的。我只是因为被袁浅伤了,便开始厌倦其他女人,这几年我的心就再也没有过悸动,我很庆幸自己会对你有感觉。”
温婉听着这样暗示性的话语,不由得蹙起眉头,“二少,我不喜欢太随便的男人。”
“随便?”盛祁舟勾唇,意味深长的,“真正随便的男人是我大哥,在你离开的这些年不知道他有过多少女人。”
温婉想到过往里穆郁修对她说过的种种情话,一切都是假的,正如盛祁舟所言,或许这些年穆郁修有过很多女人吧。
温婉心口一痛,脸色冷下来,“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如果二少尊重我,就请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盛祁舟沉默片刻,直起身子说:“去洗澡睡觉吧,衣服我已经让人买好送来了。”
温婉没拒绝,已经跟盛祁舟说清楚了,她不会回报给他爱情,便把钱财上的账记在心里,“谢谢。”
“我在隔壁,有事了叫我。”盛祁舟出门后站在走廊里。
灯光洒在他颀长俊挺的身形上,一层层的光晕,男人的气度高贵俊逸、温润如玉,“晚安。”
“晚安。”
这一夜温婉强迫着自己入睡,却在梦里梦到穆郁修和其他女人在教堂举行婚礼,而她穿着礼服站在盛祁舟身边,去参加穆郁修和其他女人的婚礼。
穆郁修把戒指套入新娘的无名指上时,她猛地惊醒过来。
床头的灯却是亮着的,盛祁舟坐在床
沿,抬手抚摸上温婉的额头,“做噩梦了吗?”
他的动作轻柔,拭去温婉额角上的冷汗,凝望着她的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温柔和心疼。
这样的目光跟梦中穆郁修向她看过来时的厌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什么。”温婉摇着头,眼中的泪珠子却滚滚而下。
盛祁舟叹了一口气,终究没再说什么,重新让温婉躺下,帮她盖好被子,“你睡吧,我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文件。”
“嗯。”温婉突然记起来多年前她因为林惠淑母女的欺压而心脏病复发,晕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