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依旧按部就班。
天气逐渐转凉,道路两旁金黄的银杏树将整个南江市装点得如梦似幻,美得不真实。
而经历了一阵阵毫无预兆的萧瑟秋雨后,南江这座城没有过渡的,从秋季进入了阴寒的冬季。
上次聚餐,是江年在高一上半学期的最后一次班级活动,到期末考试前的两个月里,除了每周日的惯例假期,是没有小长假的。
而她满心欢喜,期待的关于圣诞,元旦跨年的活动,在收到学校取消这些庆祝活动的通知时,通通化为泡影。
最最过分的是,元旦假期都从三天锐减为一天,剩下的时间,就是与平常无差的补课。
圣诞节前一周,那天的温度没有平时高,格外的冷,地面被冻的结结实实,甚至有些冻耳朵。
阳光明媚,却寒风瑟瑟。
为了御寒,江年手缩到校服袖子里,校服拉链被拉到最顶端,脖子上的黑色围巾被围了几圈,巴掌大的小脸儿几乎整个闷在里面,只露出一双扑闪扑闪的眼睛。
早上刚出门,许星言就看到江年脖子上光秃秃的,细长的脖颈裸露在外,像感受不到温度似的。
结果一问,答案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原来江小祖宗嫌自己那条丑,说什么也不肯不戴,许星言只得哄着小祖宗先围上自己的,防止她受冻。
步入十二月中旬,江年每天蔫头耷脑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尤其是节日前后走在街上,到处都是节日的氛围。
随处可见的缤纷彩灯,高大浪漫的圣诞树,还有带来意外惊喜的圣诞老人。
“为什么学校什么节日都不让过?”走在路上,江年又瞥到路边商店的橱窗上贴着雪花,麋鹿,圣诞帽的剪画,像一只气球,气呼呼地跟旁边的许星言和齐翊吐槽着:“人家星海实验也过,十中也过,就是一中不行!”
“不就是一个节日吗,至于这么生气?”齐翊真是搞不懂她们女生跳脚的点。
“关键是,它竟然说是什么为了学习,平安果都不让送,那学习好的,能影响吗?”江年又说:“还有那学习不好的,用影响吗?”
“我说的对吗,许星言?”江年说话苗头一转,寻找着依据支撑。
“嗯,你说的对。”许星言声音淡淡的,缓缓点头应道。
“她说啥,你都觉得对。”齐翊白眼翻上天了,嫌弃地瞅一眼许星言,小声嘀咕着。
江年说了半路,越说越愤慨,以至于根本没听到后面清脆的车铃声,等到她突然被许星言一把扯到身后时,才发现一辆电动车从她身边穿过。
“生气归生气,要看路。”许星言心脏咚咚咚跳的极快,他也着实被吓了一跳,神色慌张,语气有些着急:“万一我没拉开你,怎么办?”
“好了好了,不说了,好好走路,命重要。”江年颤声说道,她也没反过劲来,惊惶未定。
江年是个惜命的,也被这意外吓到了,余下的路程里,她对交通路况观察的格外细致。
.......
时间没有因为某些原因停止,它依然重复悠然地向前走着,有意义的经历也在不经意间被纳入人生长河。
2016年12月24日,平安夜当天。
这一整天的一中校园一如平常,上课沉浸静谧,下课充满活力。
挨到晚自习,高一6班教室门窗紧闭,每个人埋头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的事,只有空调嗡嗡嗡的运转着,排风口输送出如甘霖般滋润温暖的热风。
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将教室的环境烘托地空前高涨,是一反常态地热闹。
学校的严令禁止依旧没挡住学生们想过节的热情,晚自习又没老师盯着,憋了一天的欲望灵魂顷刻间破笼而出,空气中满是过节的兴奋。
班上现在是放飞自我了,几乎做什么的有:三三两两互相打包礼物,独自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