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沐浴着柔和的温暖,吸气,吐气,坐定,然后进入了做题的忘我模式。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贺清然问了江年去不去厕所。
江年抽离出函数的世界,扭了扭发酸的脖颈,仰头闭着眼休息了一会儿,说:“去,累死我了。”,挽着贺清然出了教室。
“做了几张了?”从厕所出来,贺清然轻声问江年的进度。
“两张半,还剩四张半呢!”江年抱怨着。
“那你的速度很快了,晚自习加上回家你再做一会儿,今天晚上能行。”
江年继续向贺清然吐槽着刘芳的行为:“老刘是不是故意的,怎么上课就盯我呢,关键是盯我就算了,还给我多加两张,她是不是很过分。”
江年越吐槽越起劲,说到后面更是仰着头长叹一口气。
贺清然笑了笑:“刘老师这样做,说明她觉得你很有潜力,是关注你的表现。”
“不,阿然,你想多了,她只是想折磨我,嗯没错,她就是针对我。”江年说着还不忘自我肯定,表情认真,但却是开玩笑的语气:“我宁愿不要这种期望啊。”
“好了,刘老师肯定是为你好的,快走,一会儿该上课了。”贺清然拉起江年。
“啊——,痛苦啊,怎么这么快就上课了。”
预备铃已经响了,江年和贺清然小跑回教室,只是她们没看到,后面短发女生的凌厉目光。
一下午的时间,江年都在领悟数学的专属魅力,回到家,还被迫喂了把狗粮,秦女士和老江同志正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说了句回来了,便匆匆回了自己房间。
江年是发现了,老师们有一种独有的默契,他们总能精准地判断出别科老师是否布置了作业。当有一科作业特别多时,其它的老师也会像商量好似的,再添上一堆,俗称作业都赶到一起了。
做完所有作业时,江年晃了一眼时间。
快接近一点了。她只感觉自己腰酸背痛,手抽筋,主要是脑袋快爆炸了,在这将近两小时里,江年跨越了好几个纬度,从英语,到物理,再从化学到地理。
江年喝了一口老江同志送来的牛奶,五官挤在一起,变冷的牛奶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她不是很喜欢。
但一想到这是老江同志的关爱,江年捏住鼻子,一口灌了下去。
洗漱完,江年便匆匆上了床,和还在用功的作业帮许星言打了个语音电话,说了晚安后,听着他的声音慢慢入睡了。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接下来会迎接多么悲痛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