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露出一丝苦笑。
皇……我算是什么皇,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也决定不了自己身边的人命运。
“义父,您说,稚女他还活着吗?”
源稚生突然开口问道。
当年的事,除了自己,还有一个见证人。
义父, 橘政宗。
如果说稚女没有死的话,那义父肯定知道。
橘政宗扭头看向源稚生,神情疑惑:“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源稚生刚想把上午柳枉和他说的话给橘政宗讲一遍,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刚到嘴边却吐不出去。
于是转口道:“没什么,就是想他了。”
橘政宗走到源稚生面前,看着这幅还略显青涩的面容,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摸源稚生的头。
“稚生,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有时候我们不能忘记过去,但我们更必须望着未来。”
说完这话,橘政宗拉着源稚生的手,将他拉倒玻璃窗前,下面是川流不息的车流,是像蚂蚁一样的人海。
“稚生,当初你并没有做错,你牺牲掉的是稚女,是你自己。可你拯救的是蛇岐八家,乃至于日本的这无数的群众。”
源稚生张了张口,还是没有把事情说出来。
在此之前,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义父说的话的正确性。
因为从小,他标榜的就是日本神话传说中的天照命。
是那掌管太阳的天照大神,应该无私的散发神性与光辉。
之前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也是这么做的,一切为了大局,一切为了正义。
可是,我真的不是神啊。
我只是一个人, 也只想当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不想当什么皇。
“好了,不要想太多了,当有一天,你站在了这个位置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你可以轻易获得别人一生都获得不了的权力与财富,你也必须付出别人难以想象的代价与孤独。这就是你作为皇的命,是无法逃避的。
你在这里慢慢等吧,绘梨衣也只是想出去逛逛,看看外面的世界,可别等她回来了看不到你这个哥哥啊。那她可是会很伤心的哦。”
听了橘政宗的话,源稚生从悲伤中反应过来。
当他听见绘梨衣回来看不见自己会伤心的时候,不由地露出一丝微笑。
那丫头,哪懂什么叫做伤心啊。
“是,义父,我懂得了。但我也不会放弃我的梦想啊,尽管它这会儿离我遥不可及,以后可能更加遥不可及。”
橘政宗拍了拍源稚生的肩膀。
对于这个孩子的梦想, 大概就是离开蛇岐八家吧。
……
柳枉待着这个红发少女刚刚从大阪水族馆的人流之中挤出来,走在一条老街上。
该说不说, 大阪水族馆确实让他大开眼界,活着的鲸鱼游荡在透明玻璃水箱里面,那种即视感,让他有种畅游在大海里似的。
而身边的红发少女更是双眼亮晶晶的,仿佛要跑出星星似的。
这让柳枉都不由地挺了挺胸,用自己以前看的海洋生物图册上的知识给身边的少女介绍这些海洋生物。
这就是真的一个人敢讲,一个人敢听。
看着少女崇拜的模样,柳枉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直到将这偌大的水族馆逛了个遍,柳枉才带着这个可爱的红发少女走出了水族馆。
刚刚路过一家酒馆的时候,柳枉心里好像一丝灵光闪过,扭头向酒馆里看去。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端着一个酒壶向着里屋走去。
柳枉心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个老人,不一般啊。
哪怕隔着这么一段距离,柳枉都能感觉到老人身体里蕴含着磅礴的力量。
这股力量甚至都比之前在源稚生,源稚女身上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