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好久后，她压下了一口茶准备下手了。
“白先生，小女能冒昧问一下你的眼睛吗？”
白佑安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嘴角弯起，“顽疾，只能依稀瞧出些模糊的影子，看得并不真切。”
这他确实没有骗人。
宋清朝狐疑地盯着他，随后伸出食指晃了晃。
“姑娘不必试探我，若是在下有意隐瞒，五也能说成是三。”
白佑安笑着解释，“在下只能看清方寸间的事物，远了便是人畜不分，与其看着模糊，不如遮住，眼不见为净。”
宋清朝觉得无趣，放下手扭过头去。
“你没想着治治自己的毛病？”
白佑安摇头，他懒懒散散地坐着，“医者不自医。”
“或许我可以试试。”
白佑安挑眉，“姑娘懂医？”
宋清朝迟疑了会，“久病成医，但我想你这应该不是病。”
她记得在翻看空间里那一面墙的宣传栏的时候，看到过一个《全国青少年360°近视防控手册》
当时觉得有趣，她简单地扫了两眼。
想来跟白佑安的症状应该差不太多。
白佑安收起针，慢慢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姑娘不必费心，在下对这眼睛已经习惯了。”
“那可不行。”
宋清朝立刻凑近科普近视眼是怎么形成的，也借机将手搭在了白佑安的腕上。
多蹭一会是一会，她是要准备跑路的。
白佑安听得半知半解，但也大致理解了。
“白先生，你的眼睛我有办法让你看清楚。”
她松开白佑安，说的也是一本正经。
但具体怎么治，她还要回去再研究。
白佑安抬头，透着白纱看着她。
虽然朦朦胧胧的，但依旧挡不住那份美感。
“你是认真的吗？”
宋清朝自信地点头，“认真的。”
她双臂撑在桌案上，身子向前探，再次勾下白佑安覆于眼上的白纱。
白佑安因不适频繁地眨着眼睛，
也因如此，他也看清了宋清朝眼睛里的光亮，那里仿佛藏进了星辰大海，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往里探寻。
他低哑出声，“不知宋姑娘的诊费，又是所求什么呢？”
宋清朝笑着将眼睛弯成一个月牙，
“我所求的，是你。”
她手攀上白佑安的侧脸，指腹在他的眉眼处摩擦，
“白佑安，我要你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