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着嗓子“哼”了声,咳了把黄痰吐在地上,然后蹲在宋清朝面前。
他拿着鞭子扒拉着宋清朝的衣服,眼睛里满是鄙夷,斜着个嘴巴,“这脸是吓人了些。”
宋清暮淡然地拆着头上的发饰,“路途遥远,若是这点东西能让大人们喝几两小酒,也是全了我们的心意。”
话落,簪子也落在了男人的手上。
他掂量了两下,就甩到了那一旁的杂草上,“这充公的东西,小的可不敢拿。”
宋清朝笑了笑,“放了他,我全听大人的。”
她一寸一寸解了自己的衣衫,这男人眼里的光她太熟悉了。
当年她被送到敌营时,那帮蛮子就是这么看她的。
“长姐!”
“不可!”
两道声音纷纷响起,宋清朝无奈地叹了口气,止住了手里的动作。
她其实没那么看重贞洁这种东西,况且又不是真的想从了。
只不过来人是她没想到的。
她本以为会是冯少澄。
面前的男人,被冲出来的谢晏一把拎起,宋清暮也挣扎开钳制,将她护到身后,像个狼崽子一样。
她轻拍宋清暮的背,冲着谢晏说:“你怎么来了?”
谢晏眉梢一挑,“听说抓到了偷杏子的小贼,我来看看。”
他手一扬,就将那贼眉鼠眼的男人甩到了墙上,“哇”地吐出了一口血。
“真晦气”谢晏笑着叹了口气,“倒没想到救了你。”
他弯下腰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了瓶小陶瓷瓶子,献宝似的,“宋朝朝,我来给你送杏子来了,甜的。”
宋清朝接过瓶子,在瓶底看到了红梅图腾。
这药千金难求,难得谢晏了。
她低声道谢,头却被按住胡乱地揉了揉。
“谢晏!”
而这时摔落的男人,扯着脖子喊,“放肆!擅闯诏狱,袭击狱卒,死罪!”
“别怕。”谢晏这人难得正经,“公主,也很担心你。”
他站直了腰,侧着身子看着狼狈的男人,轻轻地“哦”了一声,双指夹住了袭来的利剑,轻轻一用力便碎成了两节。
“我乃安平候世子,你大可去告,看看是我赢,还是你这个意图强抢民女的人赢!”
“小侯爷?”男人哆嗦着捏着断剑,却还是不死心,“不可能!谢家的人绝对不会到这来!”
谢晏歪着头,可惜地叹了口气,“瞧瞧,怎么还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