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天离开一休传媒公司，拿起手机打开那个网址。
肖蝴蝶那边已经发来了消息。
【访问者：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访问者：你是怎么拿走我手机的，还有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访问者：为什么不说话？你在耍我吗？】
可以看得出来，对方开始着急了。
张小天不疾不徐地回复她。
【你心里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突然间，几个大字填满手机的整个屏幕，三秒后又自动消失。
如幽灵一般。
肖蝴蝶毛骨悚然，只觉得背后吹来一阵凉风。
30号大写加粗字体，颜色挑选的是如鲜血般渗人的暗红色。
以最简单粗暴的视觉效果让过目者产生恐慌心理。
这个细节是张小天特意设计，让盛忆雪按着他的想法制作的。
【你知道的，我刚刚又变成你了。】
肖蝴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真是幽灵又如何？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访问者：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那天是你自己附身在我身上的，走红网络也是别人捧的，我从来没承认过是我捉的歹徒。】
【别紧张，我是来帮你的。】
肖蝴蝶有些诧异。
【访问者：什么意思？】
【如今全网都在骂你弄虚作假，难打你不想证明自己吗？】
【访问者：那你能怎么帮我？】
【你开个记者招待会，我会附身在你身上替你证明。】
【当然，你需要在向这个网站支付一定的酬劳。】
幽灵竟然在向她要钱？
肖蝴蝶估计自己是遇着诈骗了。
但是对方说的确实没有错，上课前她的记忆再次出现了几分钟的断层。
或许，对方说的是真的。
她试探地问。
【访问者：多少钱？】
【50万。】
看到价格的肖蝴蝶彻底坐不住了。
诈骗！赤果果的诈骗！
开什么玩笑呢？
替她开个记者会而已，一个小时的功夫要价50万？
【访问者：你知不知道，我自走红一来，每天没日没夜地辛苦直播，大半个月也才赚五十多万啊。】
【访问者：你随便帮我上个台就想拿我一个月的薪水？】
肖蝴蝶本意是想砍价，然而张小天看着却觉得自己开价开小了。
【想要一直红，人设不能塌。】
【没了这个50万，将来就会有千千万万个50万。】
【访问者：我完全可以黑红啊，最近黑我的人很多，热度还不错。】
【可你有没有想过，长此以往，在你人设彻底塌了后，只剩废墟，那有人黑你真的还能产生热度吗？】
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本就因舆论忐忑不安的肖蝴蝶内心被触动了。
她的大部分真爱粉都是从立女侠人设后才出现的，如果她不去立稳这个人设，粉丝们对她的信心迟早会烟消云散的。
日后没了粉丝基础，就算出现黑料，谁又知道这个被黑的肖蝴蝶是何许人也呢？
【访问者：好，50万就50万。】
不多时，网页提醒张小天有50万的进账。
他美滋滋地将其转到了自己的银行账户里。
【你跟经纪人商量好后，将记者会的时间地点发给我。】
【记住，记者会必须在室外，最好在商场门口或者广场这种人多的地方。】
【访问者：……好的。】
肖蝴蝶答应后，立马找借口跑出培训教室，躲到卫生间里给经纪人打电话。
“蝴蝶啊，怎么了？这个点你不是在上课吗？”
她没有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说自己想在下午开个记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