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于仙道的一切认知，都彻底被抹去。
他……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凡人。
“这是……惩罚，大道的惩罚……？”
他呆若木鸡，宛如被天雷劈中，浑身都在颤抖，恐惧到了极点。
“不可强求，强求便是毁灭，便是粉身碎
骨，便是一切成空……”
他明白了，面对李小异所说的那些内容，妄图聆听，想要强求，这就是罪过，这就是自取死路。
所以，仅仅是有强求之心，他的道，就空了……
他下意识地看着天空中，眸子中，那个踏在五道台阶尽头的青年，忽然让他升起了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敬畏。
“我错了……我错了！”
祗棣忽然痛哭流涕起来，他朝着李小异膜拜，宛如一个最虔诚的信徒！
泰山群雄，看到这一幕，都是彻底震撼了！
“真正的禁忌……”
“静心……不要有妄念！”
“这到底是什么大道，有妄念，便是罪过，便要受大道所罚！”
他们都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寒意。
李小异所创的道，绝对深不可测，超凡脱俗，但也极为危险，如果没有因果加身，没有缘分承合，强求者必遭大道之罚！
而李小异，屹立于第五道仙道台阶之前，他淡然看着那些灰色的小路崩灭，忽然朝着那只巨大的灰色之眼开口道：
“听清了么？看懂了吗？”
“要不要，我再复述一遍？”
他的话语很轻很轻，就像是在朝着一个好学的学生发问。
但是，那片浩瀚澎湃的缥缈灰雾世界，却像是发生了惊天巨变，灰雾在混乱地起伏，那只浮出灰雾海面上巨大眼球，剧烈颤动，忽然间，宛如一朵灰色的烟花，在那灰雾海中，炸裂了……
灰色之眼……
聆听到了李小异的话语……
然后……毁灭了！
……
这一刻，泰山之上，刘邦、韩信、张梁、诸葛亮等，全都是宛如石化，彻底死寂了。
而祗棣则是颤抖着匍匐在地上，他不断地磕头，苍老的眼中，恐惧得如看到了这世间的主宰，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嘴角鲜血淋漓，有心脏、胆汁的残物随血液流出……
他的心胆，在无声无息间，已被震撼得裂开，毁灭了……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