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天泽指着纸上的程战羽继续问道。
看着路人的神情变凝重,天泽有股不详的预感。
“兄弟,看来你的确是刚来的,他的事这街上的人都清楚,放了大事啊。”
“那你快说是什么事,别墨迹。”
天泽又给他塞了一两银子,心里着急的很。
“这人叫程战羽,据城主说他有精神病,挟持了林家的少爷,要银两,后面林家给了一万银两才放人,后面城主知道了,非常生气,封锁了出入口。”
“喂,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天泽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没呢,我只是听得有点入迷,多谢了。”
天泽忐忑的心终于放下了,说明父亲还活着,他现在可能还在家待着,刚准备要离开,却被路人止步。
“既然收了钱,就要说完。”
“还没完?那你快说吧,我还有事。”
“给完隔了三个月又去上安城找苏家要人,结果被苏家的一个蒙面黑衣人给击杀了,可惜啊,你想拿的钱已经被苏家拿了。”
天泽不可置信的问道:“他已经死了?”
“死了,人头还在建城挂了一个月呢,建城的治安真的变好了不少。”路人抬头看向上方,仿佛在说,这种人死是理所应当的。
再回头看时,那名少年已经消失。
扭曲的事实,编造的谎言。
天泽崩溃了,父亲死了?死在苏家手里。
难道?
天泽没有买马的时间,一路上消耗灵气,身影像箭一样穿梭,到达了器王之后,不仅是灵力,就连速度也增长了很多。
父亲一定还在家里,他说的是骗人的,父亲一定还活着。
天泽不顾一切的飞奔到当年和父亲居住的旧院子中。
“你看吧,我说你一定还在。”天泽笑道。
明明空无一人,天泽却能看到程战羽,还能听到呼喊。
“儿子回来了,这一年去哪了,把我急死了。”
悲伤的过痛,天泽的产生了幻觉,父亲就在眼前,他用力的去拥抱,却一切都是泡影。
“不!”——
他相信父亲在睡觉,这个点,一定喝完酒在休息。
跑进去,父亲的房间床上整理的整整齐齐。
“那你肯定在我的房间,毕竟我一年都不在,你一定想死我了。”天泽还是在往好的想,他小心翼翼慢悠悠的走进自己的房间。
自己的房间也是整整齐齐。
独手空房到黄昏,也未见到父亲的身影。
天泽再也欺骗不了自己了,他真的不会回来了。
泪水从眼角流出,为什么不等我。
不跟我一起报仇。
是不相信我吗?
怪我。
一年没有音讯。
以为我已经死了吧。
天泽非常自责,他注意到了角落里被风吹掉的信封。
上面写着:儿,你还在的话,就去老地方吧,为父,对不住全家。
“父亲,不是你对不住全家,是我对不住全家啊。”
天泽吃下了信封,他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流泪。
不管是谁,只要牵扯了程战羽的死,天泽都要他亡,包括他们身边的人。
是你们让我走向黑暗,这个世界,由我来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