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五块钱就可以在城市里跑一圈。
就算是那么便宜的价格,也不是普通人能坐得起的。
宛彪出狱那天,因为大家都想去,陈祥宝雇了三台出租车去监狱接宛彪。
这是陈祥宝这辈子第二次坐轿车。第一次还是坐的龚欣悦爷爷部队里的红旗轿车。
宛彪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颓废。宛彪白丽还有陈祥宝上了同一台车。
陈祥宝一个人坐在副驾驶上。
宛彪一路上都在沉默。
陈祥宝突然看了一眼倒车镜。他看见宛彪也在看着他。那个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其实宛彪从监狱走出来的那个瞬间。他是很开心的。因为他重获自由,又能和白丽在一起了。
但是他第一眼看到了祥宝和白丽。就知道一切都变了。
祥宝现在衣着光鲜。俨然已经是一个老板了。
白丽也是穿着高级的时装,妆容精致。
他看着这一对金童玉女。又想想自己。
我宛彪到底是什么呢?一个劳改犯。无业游民。只有一只手。
如果我自己是白丽,我会怎么选择呢?答案非常清晰。
他认为白丽现在没有抛弃他,只是一种施舍而已。宛彪是那种人。如果混到接受施舍的地步,他宁愿直接死了。
朱晓桐说他已经在醉仙楼定好了酒席,为宛彪接风。
宛彪说:“我不想去馆子里吃饭了,咱们不如就在家里吃一顿吧。”
朱晓桐说:“也好也好,家里气氛好。”
白丽也感觉到气氛很不对。她本来以为宛彪出来第一件事儿,就会疯狂的抱自己亲自己。
可是宛彪显得很冷淡。
白丽以为是宛彪在小号里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也许他要缓几天吧。
吃饭的时候别人都在跟宛彪说话,宛彪只是低头喝酒。
他喝了很多酒。
白丽说:“彪子你别喝太多了,别把身体造坏了。”
她不说还好,她说完了这句话,彪子又喝了半杯白酒。
白丽有点不开心了,“彪子你这是怎么了,感觉你怪怪的。”
宛彪说:“你少管我,我用不着你管。”
白丽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她感觉自己很没面子。但是她还想继续哄宛彪。
她掐着宛彪的耳朵说:“我是你老婆,我还不能管你了?”
宛彪说:“什么叫老婆呀?我们也没领证,再说就算领证了也可能会离婚。”
白丽不想当着别人的面吵架,于是就不说话了。
祥宝听到宛彪这样说话,心里不舒服了。
他开口说:“大哥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你不要这样说话呀。”
宛彪冲着祥宝笑了笑说:“我怎么说话,轮到你来教我了吗?哎呀,我忘了你现在是陈老板了,你是有钱人了。来,陈老板我敬你一杯。”
白丽真的受不了了,她大喊道:“宛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像个疯狗一样,你这是冲我,对吗?”
宛彪站了起来,一把把桌子掀翻了。
“我他妈就是冲你,怎么了?”
陈安泰赶紧打圆场说:“彪子彪子,你喝多了,就少说两句吧。”
宛彪又对着陈安泰大喊:“老陈头,你也把嘴给我闭上。就算你跟我爷爷是结拜兄弟。我宛彪也对得起你们老陈家了吧?从今天开始陈家是陈家,宛家是宛家,我们就到此为止。”
白丽的妈妈也搂住了宛彪,“哎呀,彪子,你这孩子是疯了吗?你就是快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能耍小孩脾气呢?”
“结什么婚?跟谁结婚?你们家白丽呀?我可高攀不起,这个婚我不结了。”说罢宛彪扬长而去。
场面混乱又尴尬。没有一个人知道应该怎样收场。
只有朱晓彤桐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暗想到,“彪子这孩子心太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