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店。”
孟汐接过水杯就往嘴里送,沈鹤现在说的内容,没有记忆的孟汐应该是听不明白的。
但他语调平缓,没有任何试探的意图。
“孙平、孙良那两兄弟背后还有一件事我们一直没有查清楚,关于那个来自段思明赠送的玻璃天鹅,所以我合理猜测,也许你的案子和另外的两件案子也有关联。”
他将手机递给孟汐,那是他上次在孟家转悠的时候,随手拍下的照片。
孟汐从上大学开始就很少回家里住,她的房间就在孟潮房间的隔壁,沈鹤当时只是为了记录孟潮的房间的异常,随手拍了一张,后来却从那张照片里,看到了大开着门的孟汐的房间。
虽然只能看到房间内的一角,但桌上摆放的照片也的确是孟汐的,那张照片的旁边,还并排放着一只水晶天鹅。
“段思明送给你的天鹅,本该是水晶的。”
他昨天找阮鹿棠确认过这件事,这是作为孟汐二十岁的生日礼物,段思明送给她的。
“本该?”
孟汐立马抓住了沈鹤话里的关键。
沈鹤笑道:“这是玻璃的,昨晚孟潮去帮你确认过了。”
可他们两人都知道,在那家售卖玻璃天鹅的店里,根本没有送往孟家的记录。
那么,这只天鹅从哪里来?
难道是孙良?
这就是沈鹤让司正和傅雪臣去查的第二件事。
昨天晚上医院请离家属的时候,傅雪臣本打算回去先睡上一觉,可司正却突然打来电话,问他所在地,要接他一同去追孟茹。
坐在司正的那辆小破车里,傅雪臣满脸的疲惫和不耐烦,“孟茹大半夜的能有啥可追的?”
司正将车子停在孟家别墅附近,又从包里翻出两顶黑帽子,将其中一顶扣到了傅雪臣的头上。
一股发霉潮湿的味道,熏得傅雪臣差点跳车。
“孟茹又不住在孟家,她今天刚见过孟汐,大半夜就跑来这里,不奇怪吗?”
傅雪臣嫌恶地将帽子丢到一边,摆弄着自己的头脑,“孟汐人在医院里,她来家里又有什么用。”
“我哪知道!”
“那你来干嘛的!”
“这不就是为了知道所以在来盯梢的吗!”
司正指了指街头一排停着的轿车,“这里面有一辆是孟茹的,盯着看她要做什么。”
傅雪臣翻了个白眼,将座椅往后调了调,直接躺下闭目养神,司正从收纳盒里掏出一本深色封面的少女漫画,盖到傅雪臣脸上。
后者正要发作,他将食指放在唇部前,做了个“嘘”的动作。
傅雪臣没好气地侧过身,盖着漫画继续假寐。
他们就这样,在孟家外头蹲守了一夜,孟茹的车也在那儿停了一夜。
次日一早,还不到七点,孟潮就驱车前往公司了,紧随其后的是出门买菜的阿姨,这个时间点,孟老爷子还没起床,家里负责打扫的阿姨也还没上门。
盯了一晚上梢的司正仍旧神采奕奕,眼力非凡地发现孟茹的车门打开了。
孟茹穿了一身黑色长裙,还戴了一顶黑色帽子,鼻梁上架着黑色墨镜,耳朵上挂着黑色口罩,整个人在这个清晨显得尤为可疑。
司正赶忙将呼呼大睡的傅雪臣摇晃起来,傅雪臣揉着惺忪的睡眼,向司正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
嚯——大白天做夜行打扮。
孟茹这个脑子,真的能完成复杂的谋杀吗?
只见她鬼鬼祟祟地四下打量,随后悄悄从孟家的车库前窜进了孟家花园。
司正和傅雪臣赶忙追上,两人站在孟家大门口,看着车库前的监控摄像头,陷入了谜一般的沉默。
“她躲了一晚上家里的人,但是她没想过监控吗?”傅雪臣幽幽开口。
司正轻咳一声,“可能……她有别的安排。”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