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了。
安置好了沈鹤,她才从他的身体里钻出来。
窗外阴沉沉一片,让人困倦。
她缩在小肥啾里,落在沈鹤的枕边,决定和他一起休息一会儿。
苏木作为女鬼是没办法睡觉的,但是她已经研究出了一套自己入定的方式,只要将大脑放空,什么也不想,闭着眼睛,什么也不去感受,她就能模拟休息的状态。
等到她察觉到枕边的人动了动,似乎坐起来时,已经到了下午的晚饭时间。
沈鹤的气色好了不少,床头放着一盒开了封的晕船药。
那会儿他已经没多少意识了,但一看这情景,也明白是苏木帮了他。
他伸手顺了顺小肥啾脑袋上的毛,轻声说了句:“谢谢。”
苏木见他状态恢复了一些,这才展露出笑颜来。
“咱们以后还是不要坐船了!”
回想起附身时的感受,这对沈鹤来说,也太煎熬了。
沈鹤闷声笑了笑,没说话。
回国的船需要行驶三十六个小时。
当沈鹤回到地面上时,竟感觉有几分不真实。
他只拎了一个行李箱,小肥啾就挂在把手上。
听着熟悉的语言,苏木也有些恍惚,真是想上辈子的事。
他们还没有回到首都,不过沈鹤早就叫好了车,两个小时,他们就能回家了。
在等车期间,沈鹤身后冒出来一个人,他伸手想拍沈鹤的肩膀,可陆地上的沈鹤和在船上的沈鹤战斗力是完全不同的,他反手将人擒拿,一脚踢中对方的小腿窝,将来人直接按倒在地。
“哎哟哟!是我是我!”
原来是邢凯。
沈鹤松开那人,挑了挑眉,他记得这个人,裸着个上半身,把苏木气得在他脑海里乱吼乱叫的罪魁祸首。
“有事?”
沈鹤语气不善。
邢凯完全不在意沈鹤的态度,反而笑嘻嘻道:“鹤哥!你从四年前那起案子之后,就销声匿迹了,这次回国,是有新的案子要办吗?”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你认错人了。”
邢凯这个人,一旦认定了什么事,任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在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你说的内容不是他想听的,他就当没听见。
“鹤哥,我可以采访你吗?四年前的案子对外信息很多都很模糊,但我知道你进行了非常精彩的推理,锁定了作案地点!我想报道出来,让世人知道!”
沈鹤不再跟他多话,拎着行李箱转身就走,手机上显示来接他们的车子刚好到了。
可邢凯就跟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亦步亦趋地追着沈鹤跑。
“你叫什么名字?”沈鹤将行李箱放进轿车的后备箱里,单独将小肥啾拎在了手上,同时问向身后的人。
邢凯受宠若惊,立马自报家门:“我叫邢凯!是逐浪热讯社会版块的实习生!22岁!单身!身高一八一!体重一百五!”
沈鹤勾起唇角:“邢先生,你再跟着我,我就要向逐浪热讯投诉你了。”
说罢,他动作极快地上了车,催促司机驱车离开,徒留下一腔热情付出东流的邢凯风中凌乱。
国内的交通还是有些堵塞,不过,沈鹤他们还是赶在晚饭前回到了帝都。
刚一下车,迎面就是帝都的冷空气,吹得人由内而外的清醒。
沈鹤站在小区门前,保安大哥见是他,还揉了揉眼睛,随后热络地和他攀谈起来。
苏木挂在行李箱上,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是帝都的住宅区,新正街187号,街道外干干净净,两旁种着修剪精致的金桂,在这个季节,香得热闹。小区内是独栋独户的小别墅,绿化率很高,环境看起来十分幽静舒适,她倒是没想过沈鹤还是个有钱人。
毕竟沈鹤在东九区的情况,只能说勉强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