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把他恶心得够呛。
他就算了,谷里真正对小火苗百依百顺、疼入骨髓的人是逍遥老仙。
他不能再看老仙被蒙在鼓里。
而且小火苗把小火把骗出逍遥迷谷一事,虽说只是巧合,却让他如鲠在喉,一切还是交给师父他老人家定夺吧。
越想越气的于步欢怕自己偏颇,会对小火苗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拍拍屁股就走了,但陆沉珠却处于“煎熬”之中。
许久后,陆沉珠看着小奶娃哭唧唧的脸,到底还是心软了。
毕竟稚子无辜。
他又是她一手养大的,只要这孩子日后能保持一份纯良和敦厚,不要像他的母亲,她一定会护他一生无忧。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她没办法像从前一样爱他,呵护他,怜惜他……
因为她无法忘记,自己的女儿因他而遭遇的一切磨难。
陆沉珠并没像从前一般将小火苗抱在怀中,轻语低哄,而是蹲下身体,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这才淡淡看向萧钺。
“他们都是我的孩子,小太子若是不满,可以回北燕。”
小火苗抬头看了看陆沉珠,委屈地抿了抿唇,努力把自己的身体贴向陆沉珠。
陆沉珠想了想,没避开。
“对啊!”小火烛两三步跑到陆沉珠面前,张开手做出保护的姿态,“不准欺负我弟弟和娘亲!”
萧钺才不回北燕呢,他父皇的玉佩这么值钱,他必须住在这,把玉佩的价值住回来。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和你娘亲都漂亮,他身上的气息却阴沉沉的,我父皇说,这种人一般都是口蜜腹剑的小人,亲君子,远小人,则主尊国安。疏君子,任小人,则主忧国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小火烛听着脑袋都有点打结了。
这病秧子弱鸡鸡的,怎么如此能说会道。
什么君子啊小人的,她听不懂啊。
呜呜,早知道先生上启蒙课的时候,她就不该偷懒。
看女儿窘迫得耳廓发红,笨笨的,找不到反驳的话,陆沉珠心中莫名一软,紧接着便有酸酸的水汽涌上眉眼。
小火把和小火烛一样,独有耳朵红的毛病。
果然,他们才是两兄妹啊。
“好了。”陆沉珠收起念头,沉下脸色对萧钺道,“你父皇告诉你亲君子,远小人,则主尊国安。疏君子,任小人,则主忧国殆。那他是否告诉过你,勿以人位、权之高下而异待?你又是否知道,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你乃未来的北燕国君,却因个人喜好就对他人妄下定论,何尝不是一种傲慢和无礼?”
小火烛猛地回头,看向陆沉珠的眼里写满了崇拜!
好……好厉害啊!
她娘亲好厉害!
不愧是她娘亲!
萧钺对陆沉珠的话似懂非懂,却也羞红了脸,很是窘迫,“我……你们不信我就算了!反正他不是好人!”
小太子吼完,带着自己的仆人们便走了,气冲冲的。
小火烛有些担心,轻轻扯了扯陆沉珠的衣摆:“娘亲,他虽然讨厌,可是我们不能不听皇上和北燕皇上的话啊。”
陆沉珠眼神柔软地看着小火烛,拍拍她的脑袋:“别担心。”
“哦。”
小火烛可是个撒娇怪,娘亲说别担心,她就真的不担心了。
她一下冲入了陆沉珠的怀里,在她身前疯狂蹭蹭,叽叽咋咋说起自己昨日去皇宫里的经历。
小女童甜滋滋的嗓音就像是欢快的小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