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人现在情况很危急，你不要无理取闹，该怎么抢救我们做医生的知道怎么处理，你不懂这些，就不要乱说。”
“我没有乱说！”池柏煜攥拳，又气又急，满头冷汗涔涔而下，“医生，你不明白，齐泽她情况比较特殊。”
“先生，你再跟我争辩下去，病人有可能性命不保，到时候是谁的责任？”医生狠狠瞪了他一眼，推开他就走，“现在我们要抢救病人，请到一边安静地等待。”
“可是……”
“柏煜！”夏雨沫赶紧把他拉住，“你别急，医生这么做，也是依常理来处理，他哪里知道……再说，如果不输血给齐泽，她会死的！”
“可是如果输血给她，她恐怕一样熬不过！”池柏煜急得团团转，最后狠狠一拳砸在墙上，“可恶！徐智钦，你该下地狱！”这么久以来，无论徐智钦怎么对付他，他都没忘了礼数，从来都是以“徐叔”相称，这回连名带姓地叫人，显然是气得狠了。
夏雨沫好不为难，这救也是死，不救也是死，还不给人活路了吗？“那不如试一试？如果不救的话，齐泽一定会死，如果救她，她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柏煜，你觉得哪边的胜算比较大？”
池柏煜一愣，瞪大了眼睛看她：什么啊，雨沫这是要他跟上天赌这一把吗。用齐泽的命？“这、这怎么……”这个抉择是不
是太痛苦了些，万一选择错误，害齐泽没命，将来到了地下，他有什么脸去面对她？
“没时间多想，柏煜，做个选择吧”，夏雨沫冷静地看着他，“现在情况危急，也不可能通知齐泽的父母和江彻，让他们做选择，反正我建议，与其眼看着齐泽死，不如冒险一试。”
池柏煜颤抖着嘴唇，眼神数变，痛苦而绝望，最后到底还是点了点头，“好。”
折腾了这大半夜，也快要到天明时候了，虽然到接近七点钟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但往来于医院的病患和家属已经多了起来，冷冰冰的走廊上也有了些生气。几个小时之后，路齐泽的手术终于结束了，医生才从手术室出来，池柏煜和夏雨沫就一左一右扑了过去，抢着问，“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眉头皱得很紧，表情也很严肃，“子弹是取出来了，但病人之前失血太多，已经处于休克状态，可能会对病人的大脑有一定影响，具体情况还要看她什么时候醒来再做判断。”
等了一会，不见医生再继续说下去，池柏煜不禁有点发愣，“然后呢？”
“啊？”医生被他这话给问得一愣，“然后？然后等病人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再做判断。”嘴上这么说，他心里不禁犯嘀咕，怎么他表达不清楚吗，还是池柏煜因为太担心病人，所以大脑不会思考了，怎么问出这么逊的问题来？
“哦”，池柏煜喉咙动了动，“那就是说，齐泽现在情况还算稳定？”就是说输了血之后，路齐泽并没有出现异常症状吗？那他是不是可以认为，许老针对净血人的手术治疗方案，其实是有可行性的，霍陌尘和路齐泽还有救？
“暂时还算稳定”，医生的表情却不是
那么乐观，“不过要密切观察病人的情况，现在要把她送入重症监护室，来帮她办手续吧。”
池柏煜点点头，要夏雨沫在这边看着，跟医生去办理好相关手续，路齐泽已经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她身上插满了粗细不同的管子，脸色苍白如纸，简直让人不忍心看，她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着，呼吸缓慢而绵长，就像是躺在水晶棺里的睡美人，正等着被她的王子吻醒。
“她会没事的，一定会！”夏雨沫隔着玻璃看着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希望路齐泽跟她吵架，吵得越凶越好，那样才表明路齐泽还活着，有旺盛的生命力，不会让关心她、在乎她的人难过。
池柏煜没有接话，也许是太清楚“净血人”的命运，也许是路齐泽目前的状况就无比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