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你怕我会痛苦,所以就先一步当个背叛者”,虽然这时候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并不显得夏雨沫有多聪明,但她明显很愤怒,虽然她一直在笑,“霍陌尘,你真行,你宁愿我恨你,也不愿在有限的时间里好好跟我在一起,是不是?”
霍陌尘的身体泛起一阵颤抖,虽然痛苦,但他脸上不见一丝悔色,“如果……如果不是情势所迫,我永远不会让你知道真相,我宁愿你一直恨我……”
“你。”夏雨沫咬牙,想骂,但不忍,只能冷笑,“好啊,你很好!霍陌尘,我算是认识你了!”她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霍陌尘这样是错,那他应该怎么做?如果是她站在他的立场上,会不会跟他做同样的选择?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看她那么生气,霍陌尘苦笑一声,“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其实我觉得,你更应该想一想柏煜哥的感受。”
“我明白他的感受”,夏雨沫老实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而且他何以会如此冷酷无情,独善其身,我现在也终于明白了,因为在他看来,你们这样的人,不能有情。”
一个活不过三十岁的人,为什么要谈感情,为什么要对别人好?他们会在人生最得意的
时候死去,如果跟某个人心心相印了,那他们在死去的时候,留下对方孤独地活着,岂非比什么都残忍?
霍陌尘咬了咬嘴唇,忍不住地苦笑:枉他还准备了一大篇言辞来开导劝解夏雨沫,想她明白池柏煜心里的苦,却原来她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倒省了他费口舌。
不过,尽管知道了这么多,解了心中疑惑,夏雨沫却还是觉得,有一些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他们没有说,有些关节处虽然一打就通,但她现在心里很乱,即使明知道需要仔细想个清楚,她还是没办法净下心来,确切地说,有些可怕的事她拒绝去想,怕自己会承受不住!
“走,我们去看看江彻。”她动作有些夸张地站起来,抢着往卧室走,好像怕走晚了,霍陌尘又会说出让她害怕的话来似的。
两个人轻手轻脚走到卧室门口,却发现床头灯打开着,汪江彻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手肘撑着膝盖,双手十指交叉,在想事情。
“江彻,你醒了?”夏雨沫舒开身,进去坐下,“觉得怎么样?”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脸上的笑容是近乎讨好的,而且还踮着脚后跟,随时听侯汪江彻吩咐一样。
霍陌尘拍了拍他的肩,他们之间是不用多说的,说多了反而显得矫情。
“该来的始终会来”,汪江彻反手拍了他一下,意思是我没事,“雨沫,你现在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人了,怎么,不躲远一点,不怕我们这群怪物?”看来他虽然没有下楼,但池柏煜会说些什么,他完全想像得到。
夏雨沫颤了一下,明知道汪江彻是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气她,还是忍不住气白了脸,“江彻,都什么时候了,你别再说这种话好
不好?难道到了这个份上,你们还是信不过我,非要撇清我跟你们之间的关系吗?”
汪江彻的意思她明白,是不想她被这些事连累,毕竟古鱼皇陵和郎村人的秘密关系重大,一旦被世人知悉,麻烦肯定小不了,弄不好还有性命之忧,他们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可她从始至终认识的、接触的都是他们这一群人,现在更知道了这么多事,无法抽身,再想要装个没事人,也是不可能了吧。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想提醒你,只要是两个人知道的事,就不再是秘密,何况知道这件事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多”,汪江彻笑笑,并不计较夏雨沫的恶劣态度,“柏煜选择把事情说出来,我知道他是想救我们,他也绝对想得到后果有多严重,所以,能少连累一个就少连累一个,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所以你也应该明白我的态度”,夏雨沫***地回一句,显然事到如今,她已经不能、也不打算抽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