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这个组合就显得相当生硬,气氛也相当的别扭。
夏雨沫虽然不爱钓鱼,但自从妹妹生病,她经常在妹妹病床前一坐就是大半天,所以习惯了安静,很自然地并着膝盖,一手抱着腿,一手撑着雨伞,眼睛看着被雨滴激起圈圈涟漪的水面,怔怔出神。
雨下得并不大,池柏煜和汪江彻披了件雨衣,又不肯好好戴着帽子,头发都淋得湿湿的,煞有介事地支着鱼竿,满有感觉的。这种意境之下,很容易让人想起“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的江湖豪气来。
想着想着,夏雨沫的心事翻着个儿往上涌,也没觉得怎么样,就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池柏煜回头看了她一眼,“觉得无聊吗?不然你去车里听听音乐,一会儿我们去吃饭。”本来他也是想夏雨沫一直忙于妹妹的身体,肯定是身心俱疲,所以才要带她出来散散心的,不过现在看来,她好像并不在状态,叫她出来,反而成了难为她了。
“不是”,夏雨沫摇了摇头,“挺好的,就是觉得世事无常吧,有时候很无奈……”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天虽然在下雨,气温却异乎寻常的高,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胸口闷得厉害。
“这么多愁善感?”
池柏煜又回过头来斜了她一眼,“这可不像你。”话一出口,他不期然地想起那次雨中夏雨沫所说的话,喉咙里哽了哽,扭回头去。
夏雨沫无声苦笑,知道他在介意什么,“这样算不上是多愁善感吧,只是有些感慨而已。对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转看去看在另一边的汪江彻,“江彻不是很怕冷吗,这种天气,他行不行?”
池柏煜浑身一僵,又條地放松,神情很平静,“他对你说的?”如果不是江彻自己说出来,雨沫不可能会知道,何况每个人体质不同,有的人怕热,有的人怕冷,这没什么稀奇。
“是啊”,夏雨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目光在汪江彻身上来回地瞄,“不过我看他好像没觉得不舒服,应该没事吧?”
池柏煜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没事,这天虽然下雨,温度却很高,冷不着他的,不然我也不会拖他出来钓鱼。”
“哦?”夏雨沫收回目光,好笑地看着他,“原来你早就知道啊?那江彻是不是从小时候开始就这么怕冷的?”
“也不。好像是”,池柏煜的手不经意地抖了抖,但幅度很小,几乎看不出来,“小时候的事,我也不太记得了。”
“哦”,夏雨沫点点头,又想起一件事来,“他们这是遗传吗?”
“什么?”池柏煜一怔,有点云里雾里。
“齐泽不是也很怕冷吗”,夏雨沫一时好奇,都忘了这事儿是她偷听路齐泽和池柏煜说话时才知道的,“怕冷这种体质是不是会遗传啊,我觉得很难想像,要是那么怕冷的话,真的很折磨人……”
池柏煜下意识地握紧了鱼竿,“他们也不想这样,雨沫,别对这件事太好奇,这不是什么值得研究的
事。”
听他语气不对,夏雨沫打了个哆嗦,急急地分辨,“我没有,柏煜,我不是觉得好奇,就是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他们,我……”
“你帮不了”,池柏煜吐出一口气,不过倒并没有生气,“雨沫,以后别再提这件事,听到了?”
“听到了。”感觉到他对自己提起这件事强烈的排斥,夏雨沫在心里叹息一声,很听话地点头。
路齐泽一个人在不远处玩了一会,感觉有点没劲,她对钓鱼又不感兴趣,见夏雨沫和池柏煜谈得那么契合,她脸上立刻露出不高兴的表情来,三蹦两跳地到池柏煜身边蹲下,雨伞顺势打到一边去,她则示威似地抱住他一只胳膊,笑得很甜,“柏煜哥,不要钓鱼了好不好,真没意思,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
被她这一摇晃,那些鱼儿都吓得打着圈四散逃开,沉到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