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齐泽说话不好听,你是不是生她的气,是不是想要报复?”
“我没有!”夏雨沫大叫冤枉,也顾不得脸红了,“柏煜,你怎么会这么想的?我知道齐泽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不想别的女人接近你,我明白她对你的心意,说实话我很佩服她的敢爱敢恨,说什么报复不报复,我没那么卑鄙的。”
“是吗?”池柏煜似笑非笑的,但随即又想到什么,冷下脸来,“那你对我的心意呢,是什么样的?你现在可是我的未婚妻,就可以眼看着别的女人靠近我,还无比大方地自动让到一边去,我是不是也该佩服你的大度和宽容?”
他脸容虽然冷,眼神却是复杂而瞬息万变的,眼底深处的失落入心入脾,令他不胜其重。他是没想到,夏雨沫会听到他和路齐泽的争吵,那么路齐泽对她的评价,她也听到了,换句话说,他其实想知道,齐泽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很明显的,夏雨沫被他冰冷的气息和迫人的气势给吓到,本能地后退两步,“我其实……”
“不敢看我?”她的视线在他之外的地方慌乱地游走,池柏煜冷然一笑,“夏雨沫,你在心虚什么?既然不稀罕我怎么对你,就说明你对我无心,何妨大大方方承认,用你的话说,我又不会死缠烂
打。”
“你呢?”夏雨沫猛一下回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镇定得很,“我对你的心意,你稀罕吗?你若对我有心,难道会看不出,江彻喜欢我?”
池柏煜神情一震,“你说什么。”
“说事实啊”,夏雨沫挑高了眉笑,很不怀好意的样子,“他喜欢我,接近我,你会不知道?如果你真当我是你的未婚妻,为什么对此不闻不问?你就由得江彻接近我,难道不是想借这个机会把我推给他,你就可以解脱了?”
“我没。”池柏煜心头火起,才要辩解,却忽地灵犀一点,恢复了面色,“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雨沫,江彻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我何必斤斤计较,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好,当然好,你不来纠缠我,我好得很。夏雨沫咬着牙笑,点点头,“我想我明白了,柏煜,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吧。”
池柏煜看着她的脸,好一会儿才点头,“明白就好。”
其实,夏雨沫一点都不明白,她明明看得出来,池柏煜的确是在放任汪江彻接近自己,可每一次她说要离开,他就怎么都不肯,她真是搞不懂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到底置她于何地。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不用闹心,那就是池柏煜对路齐泽始终是没有男女之情的。她越来越发现,路齐泽心胸狭窄,脾气阴晴不定,对人对事都带着很深的怨念,特别是她目露凶光的样子,真的很吓人。每每看到她这样子,夏雨沫就会感到莫名的心惊,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定哪一天,她会栽在这个看似怯弱的小护士身上。
这场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下的雨虽然不大,但一直没有停,淅淅沥沥的,天地之间一片昏暗,地上是一滩一滩的小水洼,风吹着
雨线往身上飘,即使打着伞,也没多大用处。夏雨沫在华熠集团总部门口收起伞来,甩了甩上面的水珠,有些无奈地抖了抖裤脚上的水,坐电梯上去。
“这不是柏煜的东西吗?”看着自己办公室桌上那个流光溢彩的船形摆设,夏雨沫愣了愣,这玩意儿明明一直摆在池柏煜桌子上,而且他还时不时摆弄几下,很是喜爱,什么时候跑她桌上来了?“送给我?”不可能吧,他要真想送,当然会当着她的面说,悄没声息地就放她桌上,算什么事。
也许是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一时大意,放到她这边了,谁叫他们两个的桌子是并排的,隔了五步不到。她里外看了看,池柏煜也不在,不过他的衣服和包都在,应该还没有走,还是趁他回来之前赶紧放回去,免得他来看到,以为她乱动他东西,那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