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么想,但他还是抱着姑且一试的侥幸在房间内翻找了一会,不出以外的果然除了干草什么都没有。
做了许久毫无用处的尝试之后,曹玄终于是放弃了,在事情有任何转机之前他不得不相信自己这次可能真的死定了。
由于牢房中完全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加之他这两日又的确过于劳累,现在还受了这么重的皮肉伤。一股精疲力竭之感很快就席卷了他的精神,令他的双眼越来越沉直到逐渐睡去。
再睁开眼时,他又回到了那条通往黑雾高处的阶梯,而一旁的石壁上也依旧是那副刻画着盘腿而坐之人的壁画。
“怎么会到这里来,我不是应该直接睡着的吗?”说到这曹玄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说这里是梦?”
他又立刻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结论说:“不太可能会是梦,梦里应该是很迷离恍惚的状态,思考没有这么清晰,那应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
正当他还在琢磨此刻发生的事时,突然听见从黑雾之中传来个一个声音:“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原来这就是登神长阶的答案,我看见了这一切的真相!”
那声音说完之后就是老长一段疯疯癫癫的大笑,像是有人就站在那阶梯上方的很远处。
听着那声音,曹玄犹豫着将手慢慢伸进了黑雾中。可就在那一瞬,他感觉仿佛所有的黑雾都涌入了他的脑海,直到他几乎无法感知到大脑的存在。
他的双眼被黑色笼罩,浑身上下包括毛孔里都在隐隐散发出黑气。他感觉自身的存在正在被抹除,就像坠入了没有认知的深渊。而在那深渊的底部,也是认知的终结之处,却有一道怪诞诡奇,只存在于荒诞噩梦中才会感知到的视线。
一道盘腿而坐的人影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人影的头颅不停改变着形状,最后脱离脖子开始围绕周身旋转,速度也逐渐加快直到看不分明。
曹玄的头顶是距离越来越远的长阶,而自己则仿佛正在坠落,耳边依旧能清晰地听见那道似癫似狂的大笑和呓语。
这时他脑中突发灵感意识到一件事:或许并不是自己身处在一片黑暗中,而是面前有一个看不见边界的庞然巨物。
“繁星之外,皆为寰宇...”
曹玄猛地坐起身来,冷汗已浸湿了他的全身,可随即浑身传来的剧痛又让他咬着牙差点喊出了声。过了半晌他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抹了把脸上的汗,心中仍对刚刚的景象心有余悸。
他长舒一口气冷静下来,但感觉周围的黑暗中仿佛依旧还残留着那种让自己脊背发凉的惊惧。
“刚刚的梦代表了什么?那句话又有什么含义?不如...”
曹玄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如现在就去自己精神中的长阶看一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实施,随着吱呀一声刺耳响动,面前牢房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当夜子时,洛都城中。
希瑟推开窗看了眼屋内,然后悄悄翻进了曹玄的家中,她想来曹玄的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好让自己尝试着能不能把他给救出来。
“你就是曹玄的朋友吧。”
一道粗犷的声音从身后的黑暗中传来把希瑟吓了一跳,她回头望去借着刚刚那扇窗户透进来的月光才看见这是一位牛头人。
希瑟有些犹豫但还是回道:“我是他的...朋友,请问您是?”
“叫我老张就行,”老张走到了希瑟面前说,“我跟那小子认识,有人告诉我说他就今晚有麻烦,让我在这等人一起去救他,看来说得就是你了。”
“什么人告诉你的?”希瑟听完一愣,居然有人事先知道了这件事。
老张微微抬头想了想说:“嗯...是一个口歪眼斜的瘸子,你认识吗?”
“不认识。”
然后谈话就陷入了一个比较尴尬的气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