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
“他那时成绩不理想，但他却跟我说，等他高中毕业后，他要开一家花店，然后让我当老板娘，我知道他为什么要开花店，只是因为我以前跟他说过我很喜欢花。”一直说到这里，佟萌已经有点醉了，眼神也开始逐渐迷离起来。
“但就是那一天，一切都变了，他没有完成他对我的承诺，我也一直不相信他会杀了自己一家人，但我不信没用，他们都认定了他就是凶手，那时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所以，你就考上了警校，一直到现在，只是为了证明他的清白。”
佟萌抬起迷离的眼睛看了徐阳一眼，自嘲的笑了笑，“是啊，但十年过去了，我依旧什么也做不了，他在里面待了十年，我却不敢去看他一眼，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每到深夜，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我在想，他们或许说的没错，人其实就是他杀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自欺欺人而已，我怕见到他后，他会对我说人就是他杀的。”佟萌双手开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表情满是痛苦。
徐阳没想到佟萌会跟自己说这么多，在他想来，这些事可能压在了她心里太久了，而且这么多年来，自己或许是唯一一个和她站在一起的人了，而白天的情绪奔溃可能就是因为这些。
而佟萌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只听她继续的说道，语气也变的自责了起来，“就在六天前，他在里面自杀了，我很后悔以前没有去见他，如果我以前看望过他，他会不会就不会自杀了。”
当徐阳听到楚寒是在六天前死的突然怔了一下，他记得自己抽到钢笔的时候正是六天前。
“凶手不是他，凶手肯定另有其人。”徐阳说的很郑重，他依稀记得那天黑色的钢笔写出来的一个个血红色的冤字，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有必要还他清白，为了他，更为了自己。
“可是他已经死了，就算能证明凶手不是他又能怎样，他还是回不来了，我知道他已经累了，我也累了，我现在已经不想再查下去了，就这样吧。”说完，佟萌又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自佟萌脸上响起，让有些醉意的佟萌瞬间清醒了许多，捂着自己的脸颊，狠狠的盯着徐阳。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话？啊？他死了，你就要放弃了吗？如果你真的在乎他，你就应该一直查下去，直到找到真正的凶手。”徐阳说的很大声，他有点理解不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明明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但当楚寒死后，她却想要放弃了。
徐阳说完再也没理会过佟萌，抢过还握在佟萌手里的钢笔扬长而去，直到走出很远后，徐阳的声音才悠悠传来。
“他的东西你不配拿，你不查我查！”
这一句话徐阳说的非常严肃，他知道佟萌会突然变成这样肯定是因为楚寒的死，或许等她想通后她会来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