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看到鲜血涌现,他的血脉仿佛苏醒了一般,躁动起来,似乎在叫嚣着:想要更多,他执剑的右手,直到现在还有微微的颤抖。
顿了顿,似乎是为了验证什么,他用匕首慢慢划开了左手,看到血液蔓延的时候,心中那只暴戾的怪兽仿佛是要冲出牢笼,他极力克制自己不去看那只受伤的手,眼睛却像接收不到大脑信号一般,脱了掌控,好一会儿,他才又包扎好左手,眼神中似乎又多了些什么。
而回到房间的王奎,也是同样的困惑,当初在季凌寒死缠烂打之下才同意的用以毒攻毒的方法,虽说会对寿命有损,但这么些年,在自己的精心调养下,季凌寒再活个十年绰绰有余的,但今天发生的事让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一头雾水,翻阅了十几本古籍,也没有找到答案,无奈,拿出信笺,唤来神医谷的信鸽。
看着窗外夜色渐浓,他喃喃道:“这还是自己头一回求助师傅呢,希望是我多想了”。
这一夜,三人都各有心事,唯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季凌州,一早被砸晕,沉醉在幸福的梦中了。
隔天,碰面的几人看着对方的眼下的青黑,还装作若无其事的互相嘲笑。
一年一度的兵器鉴赏大会即将要开始了,往年都是由神剑山庄承办,当然其锻造的兵器也是个中翘楚。自从季风重伤卧床休息后,便直接卸任,大会便交回朝廷,由将军府承办了。
季凌寒,来到父亲床前,看着父亲明显苍老的面颊,乌发再也遮盖不住的白丝,忍不住心下酸涩。
“寒儿,你过来”。
季凌寒握住季风伸过来的皱巴巴的双手,“孩儿在”。
季风看着眼前已经长得玉树临风的次子,明白他还是没听自己的话选了那条艰苦的路,既骄傲,也难过,作为庄主,季凌寒是十足优秀的接班人,作为父亲,不愿看到自家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那把剑,州儿给你了?”
“对!”
季风看着儿子,眼神瞟向远方,“那是你娘亲自选的,自是好的,该让它出来好好见见世面了,这次大会,你就带它去吧”。
“好”。
回到房间,拿起那把剑,放在特制的液体中,不消片刻,剑身上附着的乌黑逐渐褪去,露出庐山真面目,季凌寒反复擦拭着水珠,直至发亮。
白苕想着季凌寒没有休息好,准备重操旧业,根据系统给的食谱,炖点清心的汤汤水水给他送去,于是便来到大街上采买食材。
刚打包好,准备拎起来就走,谁曾想,刚出门口,便被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迎面撞倒。
白苕抬眼望去,对方衣衫破烂不堪,头发乱蓬蓬的,犹如一个爆炸头,覆盖下的面庞更是青紫交加。他抬起骨瘦如柴的手臂,结结巴巴的说道:“对...对...不...起...”
白苕想着自己也没事,就抬手示意算了。
“快,赶紧地,别让这小偷跑了”。
一个衣着华丽的大胖子喘着粗气,带着一大群人来到小乞丐面前,“快,给本少爷打,敢偷到爷的头上,吃了他的熊心豹子胆了”。
一群人呼呼渣渣的就要涌上来,小乞丐发缝下的眼睛闪烁着,似有晶莹滴下,一双手更是颤抖着挡在身前,“没...没...有”。
“哟,你个乞丐还是结巴呢,没...没...大爷我说有就有,看什么,给我揍”。
白苕看着这肥头大耳的,直觉就不是什么好人,上前阻拦道:“慢着,你没听见人说没有嘛?打人算怎么回事?”
胖子转身看见姿色伊丽的白苕,色心渐起,调笑道:“哟,小娘子,哪里的,爷看上你了,给爷回家做媳妇儿吧”。
白苕一阵恶心,“切,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说罢,拉着小乞丐就要离开。
胖子出生优越,哪里受过这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