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果然,一听到钱,赵氏就开始找理由:“钱的事不急,等你回来接我走的时候再分就行,这些日子我在家里住着,还得管一家人的吃喝,等那时候再分吧。”
韩福平这回将视线收了回来,依旧是那副令人瘆得慌的表情看着赵氏,一句话都没说,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她。
赵氏心里头其实也是害怕他的,这段时间她每天晚上都锁紧门睡觉,她害怕儿子一个不顺心就揪着她打,她可不想重复高氏的老路。晚上他在屋里头和白氏闹出来的动静,她其实也能听到些许的,每次白氏都疼得哭诉求饶,可他根本不放过她,每天都闹到半夜才停歇。
儿子变成了这样,她心里头也很不好受,那天的事情她也去参与了,若是他突然脑子不正常,将帐也算到她头上,那她肯定也要被虐打致死的。
赵氏被他这样看着,总感觉好像是一个死神笼罩在她身上一般,吓得她连忙从衣襟里取出钥匙来,连滚带爬的下床去里间的内室里拿钱。
只不过她这回还是只拿了十两银子,一副极为不舍的模样放到他们面前,声音有点发抖:“先,先给你们这些置办家产,等福安来接娘走的时候再分其他的钱。”
韩福平这回
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直接拿走桌上的七两银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韩福安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他拿大头,自己拿小头,这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坑,必须得自己填上了。他也默默的收起了桌上的三两银子,然后将带回来的一些吃食拿给赵氏,起身外出去找韩村长了。
没过多久,靠山村的人就听说老韩家兄弟两也分家了。这件事情大家都能接受,对于他们家的事情大家也不想再多议论,毕竟现在刚好到了春季,各家都要忙活起田地里的事情了。
等韩村长给他们办好分家文书离开后,韩福平收起自己的那份,对着杵在屋里头的两儿一女吩咐:“水田依旧租出去,旱地里的活计你们现在去做。”
韩立文兄妹三人愣了愣,有些不太情愿的转身出去,磨磨唧唧的去杂屋里拿农具,全都一副想拖延时间的模样。
三人还在屋里商讨的时候,门口一道皮鞭声响起,只见韩福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阴森森的看着他们,声音好似从他牙缝里漏出来的:“每人一亩地,没干完就别回来,中间也不准吃饭。”
“好。”靠得最近的韩立珍吓得双腿发软,胡乱的抓了把锄头,身子有些踉跄的走出去了。
韩立文和韩立武这会儿也知道偷懒不成了,脑子里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高氏当时被虐待的惨样,他们可不想那样半死不活的躺到床上,立即扛起锄头跑了。
东厢房屋里头的白氏透过窗户看到了外面的情况,她一脸惨白绝望的望着天空,当时韩福平来接她的时候,她感觉人生再次充满了希望,毫不犹豫就收拾了点细软跟了过来。
到了老韩家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是掉入了另一个
逃不出去的狼窝。
赵氏在这太和县是出了名的悍妇吝啬鬼,来到这里这些天她天天被打骂,可这些她都觉得不算什么,最令她绝望的是韩福平这个人对她的态度。
他现在就是个疯子,就是个恶魔,她现在总算是知道高氏为何要净身和离了。
高氏倒是爽快的逃离了这个狼窝,而她却还满怀欣喜的冲进来,天天忍受无休止的侮辱折磨,她此时真的恨不得去跳河自尽了。
可她就算想自尽,也走不出这间屋子,韩福平像幽灵一样紧锁着她,还稍不令他如意就要忍受他的变态折磨,身心都疲惫痛苦到了极点,想逃都逃不掉了。
“怎么,想出去啊?”在她呆如木偶般的望着外面时,那厉鬼般的声音又传入了耳朵里。
白氏本能的摇头:“没,没有。”
韩福平阴冷一笑,一脚将门给关上,揪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