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韩立冬脸上的表情,他们也看到了,不过都不在意。这几个月他们跟着云蓁学的不仅仅是课本知识,也学会了很多做人处事的道理,这样的小屁孩他们还不放在眼里。
反正两方的脸皮早就撕破了,大家都没打招呼,只静静的等候在县衙门口。
到了时间点后,衙门大门打开了,县衙的师爷出来说了几句话,做好准备的双胞胎跟亲人们告辞,挺直腰板提着书框在衙役的带领下进去了。
他们这考试得持续到下午申时末,大家也就没在县衙门口等候,韩青梅陪着贺家人去逛县城,顺便买各种必需品。云蓁跟他们打了声招呼,独自一人去回春堂针灸治疗了。
韩木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薄唇抿了抿,这丫头气性还真大,半个月都没跟他说话了。
云蓁熟门熟路的到了回春堂后,将随身带过来的小包递给了掌柜,这是她前两天去山里头挖的两根五十年份左右的人参,刚好用来给她配置新药丸。与掌柜聊了几句话后,近内室去找孟大夫了。
刚在小床上趴下等候施针,一双脚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她仰起头来,就见身高体长的韩木笙站在面前,声音有几分冷淡:“你来干嘛?”
韩木笙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本要开口说话,见孟大夫已经提着药箱进来了
,与他点了点头,只好安静的在旁边守候着。
看着那细长的银针刺入她的头部穴位,而她只眉头皱了下,一声都没吭,他心里堵得难受,也前所未有的感到了一丝害怕,害怕那针一个不小心就要了她的命。
当浸泡过药液的银针刺入穴道一半后,孟大夫有些沧桑的嗓音在头顶上响起:“云姑娘,接下来的三个月很关键,针灸会很疼,你要咬牙坚持住。每次至少得坚持两刻钟,越久效果越好,痊愈的时间也将会越短。”
“好。”孟大夫上次就和她说过了,她从衣袖口拿出一帕子塞进嘴里咬着,以防稍后咬到舌头。
银针全部扎好后,体内平静的内力开始慢慢浮躁起来,不过一炷香时间她额头上就冒出了细细麻麻的汗珠,四肢筋脉也被内力冲击得微微抽搐,这都还不算什么,唯一咬牙难忍的是头部那钻心的疼痛。
云蓁紧闭着双眼,牙关死死咬住帕子,额头上的汗滴大颗大颗的滑落,可她却始终没吭一声疼。
韩木笙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轻轻的替她擦拭额头脸颊上的汗,这种情况没有人能代替她,只能靠她自己扛过来了。
他是有些佩服她的,疼成这样都没吭一声,这可不是寻常女人的作风。妹妹青梅也算是个能吃苦耐劳的姑娘了,上次切菜不小心切到手指头都痛得哭了,那疼痛比起她这来可就轻多了,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家培养出来的姑娘?
两刻钟看似很短,可在云蓁看来却是度秒如年,这样的疼痛就如同打雷时候头痛症发作时是一样的。她刚开始忍着没哼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实在是忍不住了,轻微的哼唧着。
“啊……”全身痛得抽搐时,一声响亮的痛呼声终于喊了出来,嘴里咬着的
帕子已经全湿了,随着她这一声喊也掉落在了地上。
韩木笙换了块干净的帕子迅速塞进她嘴里,顺便给她擦了下惨白的脸,有些担忧:“孟大夫,今日要不到这里吧?”已经快半个时辰,她看起来已经快到极限了。
孟大夫看了看旁边的沙漏,决定道:“再坚持一炷香。”
一炷香,云蓁耳朵里嗡嗡嗡的响着这三个字,她相信自己可以坚持下来的。确实坚持下来了,只不过拔针后,她精神一松,直接晕倒在了床上。
再次醒来已到了晌午,她睁开眼看了下四周,见还是在医馆里,耳边传来低沉的嗓音:“云蓁,你醒了。”
云蓁眨了眨眼睛,看他的时候眼神都有些恍惚,随口而出:“几点了?”
“嗯?”韩木笙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