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宵看着男人湿漉漉的头发，“吹头发去。”
“好。”陈怀让没有争辩，就去了卫生间。
听着吹风机的声音，褚宵平了平呼吸，病人现在需要的是人文关怀。
想着自己要小意温柔的褚宵走到桌边，准备把东西收拾好，却看到桌上摆了很多书。
男人吹头发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陈怀让，你也喜欢《阿勒泰的角落》吗？”褚宵指了指桌子上翻开的一本书。
“之前机缘巧合去过阿勒泰一次，和作者笔下的像也不太像，没看过阿勒泰的雪，也还没有机会见到离春天二十公分的雪兔。”他不是冬季去的，没有看到和雪一样白的“黄羊”。
陈怀让这两天对褚宵说的话加起来还没有刚刚说得多。看来提到旅行，陈怀让很开心。
“但你一定见到了可可托海。”褚宵笑了笑。
……
“陈怀让，我还没去过阿勒泰呢。”褚宵瘪了瘪嘴，这几年太忙了，如果说纯粹为了旅行而出发，那还真是没有。
“我去过。”陈怀让进一步把桌上的书都摆齐整。
褚宵：“……”没必要真没必要。
“唉，下次我们一起去一次吧，你去过的话当我导游呗。”褚宵先是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下陈怀让，接着一副想到了好点子的模样眼巴巴望着陈怀让。
下次，一起……不要随便对别人承诺不知道吗？给别人以希望，又让别人为了希望而无止尽等待。
“好。”陈怀让听到自己说。既然对方喜欢承诺，他应了就是，只是他不会等待结果最终空欢喜一场了。
褚宵没想到陈怀让这么快就答应了，她很开心。阿勒泰的山和雪，边疆牧人、戈壁滩、还有陈怀让心念的雪兔……最好今年就能去，不，今天就能去是最好的了，她想。
“那你再休息休息——这本书借我看看～”褚宵拿走了他放在桌子上的那本《阿勒泰的角落》，就准备出溜。
“你把拖鞋穿上。”陈怀让看她光着脚，还是开口道。
褚宵的鞋在刚刚客厅泡药的时候，躺沙发上蹬掉了，她之前在家里有暖气的时候也总是不穿鞋，今天也就懒得去沙发底下找鞋。
“哎呀，又不冷。”房间里开了空调，是真的不冷，只是没有地暖，地板上有点凉。
陈怀让：“脏。”
“……”褚宵被噎了一下，她还以为是陈怀让的人文关怀，没想到只是卫生监督。
“知道了。”
而后拿着书灰溜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怀让看着女孩出去的背影，总感觉自己忘了点什么，可能真的是把脑子烧坏了，记忆力衰竭了。
陈怀让换下浴袍，穿上睡衣，决定再躺一觉，昨天晚上依旧是睡眠功能失调的一天。
……
褚宵回到房间后，观察了一下房间格局，她发现，陈怀让那个比她大几倍的房间都塞得满满当当，而自己的这个房间很是空荡啊，于是她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整理了出来。既然陈怀让没有赶她走是吧，那就说明自己的存在是很有必要的的，看这陈怀让生病了，没她谁来给他送药送温暖？
“衣服有点少，出门还是太匆忙了。”
收拾完房间后，看着稍微充实点了的布置，褚宵点了点头，差强人意。接着准备看刚刚顺出来的那本书。
拉开窗帘，窗外绿意露进房间，打在了书页上。
她翻动着，发现书里藏着一些钢笔作的书注。
在“世界就在手边，躺倒就是睡眠。嘴里吃的是食物，身上裹的是衣服。在这里，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遗憾。”旁边写着：我的世界不容我选择，满是遗憾。
在“世界上所有的不平等其实是在维护一场更为宏大的平衡。”旁边写着：人咬狗是新闻，不是平等。
……
字迹隽永苍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