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刻着的“冥”字,安错错便清楚了所有。
她不紧不慢的道:“想必你近日跟着夜飞到处奔波,对我幽冥山的情况有所不知。这种劣质的人参哪怕是给最普通的暗卫进补,怕是都有失身份。”
期间,安错错还配合的嗤笑一声,讥讽意味再明显不过。
简单一句话,她还瞧不上!
“扬尘,这千年人参虽差了点,但好歹也是安榕的一片心意,你便拿回去熬了给手下的弟兄们进补吧。”安错错淡淡的说着,不给对方丝毫面子。
掌安榕脸色微变,她本想借着此事来给安错错一个下马威,却不料被她反将一军,实在是太过气人。
“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找夜大哥商量,这便不奉陪了。”掌安榕仍旧面带微笑,让人难以从中看到她眼底的怒意。
对于她的话语,安错错则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直到将掌安榕难堪的晾在一边好一会过后,她才说道:“劳请你帮我带一句话给夜飞,就说小人难以苟活,欺师灭祖更是天道难容。”
听到后半句话时,掌安榕脸上的笑意蓦地一僵,叠放在身前的双手也不自觉的紧握住,面色下更是隐藏着几分紧张与惧意,面上便是强壮出来的镇定。
最终,她也没做回应,领着身后的丫鬟便快步走出了屋内。
“夫人,您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前者刚走,喜儿就上前一步不解的问道。
她听出了安错错的话外之意,却又不知她为何会那么说。
闻言,安错错神色略微
变得严肃了起来,她直接道:“牡丹很有可能被她杀了。”
话语一出,屋内的二人心下又是一惊。
他们虽对牡丹向来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但一想到落枫……
喜儿忍不住追问道:“夫人为何这样断定?牡丹应该跟落枫在一起才是,而且俩人武功高强,绝对不可能死在掌安榕这样的人手里。”
她并非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只是此事其中的蹊跷看起来颇多,怎么说也都不合理,眼下又没有证据,很难让别人相信。
“其实我也只是猜测,但具体一点来说,我便是根据牡丹的性格做下的判断。”
闻言,喜儿也不禁跟着开始沉思起来。
只听到安错错继续道:“牡丹从幽冥山逃离出来,不可能会对她手中的那些势力与心腹置之不理,所以她肯定已经知道了夜飞吞并她手中商铺的事,知道之后她是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听到这,喜儿不由得接过话猜测到:“所以夫人的意思是她们很有可能已经见过面了?”
“没错,既然都已经见过了,到哪掌安榕今天还能这般光明正大的过来示威,就证明牡丹现在已经自身难保,更严重一点的下场便是早已被灭口。”
她继续说道:“方才我说那句话不过是为了试探一下掌安榕罢了,但我却发现她十分紧张,甚至可以说是带着点不安,所以……我才会说牡丹可能已经出事了。”
“难怪,刚才我见她的神色也有些异常,没想到她竟能做出这种事来。”喜儿虽对牡丹没什么感觉,但杀师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简直令人神共愤。
扬尘也不禁跟着插话道:“牡丹向来就怎么待见掌安榕,也没少给她脸色看过,想必这俩人之间互相都容不下。”
掌安榕跟牡
丹的事情安错错并不在意,她们二人之中无论是哪一个都是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并且不把他人性命当做回事的人。
眼下更让她担忧的还是落枫的下落。
倘若俩人同时没了消息,一个已经惨遭他人毒手,那另一个呢?
很显然,屋内的其余二人此刻心中也都在担忧着这件事。
“她真的这么说?”
屋外下着烦躁的大雨,可夜飞却心情出奇的好,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坐在桌旁品茗着清茶,半天也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