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蘑菇与这些新鲜的可是同一种?”
忽然被点名的张大夫愣了一下,他总觉得眼前的杨大丰似乎跟之前相差了许多,明明只是短短的月余内没有见过,一个人怎么能从眼神乃至说话的语气都改变这么大?
先前安错错总是会采摘一些医馆里急需的草药出卖应急,并且他也知道她是会些医术的,这年头的女子能比得上她那般机灵聪慧,而且还会读书习字懂医理的可没几个。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那般的欣赏安错错,倒是一再忽略了杨大丰的存在。
“张大夫?”杨大丰见对方没有反应,这便再次出声唤了句。
“啊?是,我看看。”回过神来的张大夫只辨认了短短的功夫,便摇了摇头,“这两种从外表上看去虽是没有几分相差,但是这碗里的蘑菇却是含有毒性的。”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只是这种毒性最多只会引起人体的不适,并不会让人丧命。”
话语一出,众人纷纷惊讶的低声议论起来。
“可是这二虎子怎么会突然死掉了呢!当时我们大家可都在跟前啊,这人毫无预兆的就中毒身亡了。”
“是啊,我们大家伙都在旁边,看的那是一清二楚啊。”
闻声,张大夫这便走到那脸色铁青的死者身旁,把脉,掀起眼皮,查看了一番过后,心中这才有了定论。
他沉着声音道:“此人死的很是蹊跷,但是至于他究竟是不是因为这蘑菇的毒性而死,怕是还得仵作验尸过后才能有决定。”
杨大丰随
之冷哼一声,仵作?怕是不跟那狗官一个鼻孔出气说些冤枉人的话就大吉大利了。
启出云脸上的神色也愈发的凝重,这件事想要调查洗脱安错错身上的罪名,怕是有些难度。
就在众人各自都若有所思的时候,人群中不知是谁困惑的问了一句,“怎么没见着木头那小子?我不是见他这几天一直都待在这二虎子身边照顾着他么?就连刚才那碗粥也是他端过来的,怎么人一出事就不见了?”
“你说什么?”杨大丰立即回身看向说话的那人,追问着道,“木头又什么人。”
能一直陪在死者左右,并且在出了事之后第一个溜之大吉的人想不惹人怀疑都难。
此时的启出云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忙跟着上前一同追问,“木头长什么样?”
从西街一路走到官府,又被直接押进牢房,这中间安错错自是没有一声反抗,不过也算是应了闻人语的面子,这期间都没有谁敢对她恶语想加过。
牢房内散发着一股极其难闻的潮湿霉味,唯一能照的进来光线的便只有头顶上那一扇小的可怜的窗户。
走廊左右两边的牢房之中关押着的几乎都是一些长期待在这里的犯人,不知道外面的时间,只能凭借着意志力一天天熬过的他们早已是蓬头垢面,个个都死气沉沉的坐在角落里垂头丧气。
阿召不由得拧了拧鼻子,略有些不安的盯着左右牢房中的犯人看着,一边说道:“表嫂,我们现在也只不过是被冤枉而已,那吴大人怎么就把我们跟这些犯人们关到一起了?”
相比较而下,安错错倒是显得从容许多,她同样低声的回道:“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完好无损的出去,况且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量那狗官也不敢将你关到
多久。”
“不行!我要留在这里陪着表嫂你。”这四周的环境就是他一个男子汉看了都嫌弃害怕,更别提安错错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大姑娘了。
闻言,安错错却是不以为意的一笑,刚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到领头的衙役不满的嚷嚷道:“你们若是再说大人的坏话,到时候可就会多挨上几板子了!”
话落的同时,走廊尽头的那间牢房也被打开了来,衙役随即朝着旁边退了一步,示意二人进去后,这才重新将牢房的门挂上铁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