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没有八拜为交,却交换了彼此的真诚。
“坐好了!就让兄弟我来载你一程吧。”关云飞从两个尤人英雄的肩上接过了拉杆,调整了一下方向,车辙掠过四具英勇的丰碑,如安装了弹簧的小钢炮似的,大吼一声,冲着包围圈开了出去。
沿途,他躲避着刀枪。但凡有叛军的长戟刺来,关云飞腾出一手,伸手夺戟,随后,奋力往前一冲,接着强大的冲击力,从对方手中抢过长戟。
数丈距离,他的腋下已经夹来六七把铁戟。他环臂掣肘,将长戟当做冲锋的利器,人力囚车,此刻竟成了开疆扩土的坦克。前面奔腾的姬长空,环抱各种兵器,宛若一只无所阻挡的铁刺猬。
关云飞,鼓起了一生的勇气。他似乎找回了自我,似乎看到自己的父亲正在前方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他好像,听到父亲再对他说:“好样的!”
一鼓作气,关云飞挥舞着夺来的兵器,宛若一辆战车,狂踏在兵林马丛当中。
“挡我者死!”
……
曾几何时,谁又会想到。关云飞这样贪生怕死,畏首畏尾的人,会在此刻燃烧自己的勇气跟热血?
曾几何是,谁又能懂得。关云飞这种从小叛逆,气死父母的人,会在现在浪子回头,找到了生命的意义跟真谛?
枪戟乱飞,刀剑乱砍。
血……在流!
他就像是从乌拉尔山脉走出来的天命勇士,用掷地有声的步伐告诉着敌人,他的绝决跟果断。
这一幕,在囚车里颠簸的田三魁,看的大为感动。如果说,两个人可以互换,田三魁也会毫不犹豫的扛起这幅重担,勇往直前。
重激之下,必有勇者。勇者,必有不惧死的强大的心。
一路冲刺,关云飞已经载着囚车走出了数百米,他身上刀创剑
伤,已是一个血人。那都是他自己的血。
田三魁哽咽的哭泣道:“兄弟,放下我,你能逃出生天的。”
“你不用说了,我关云飞从今天起,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兄弟。再说,你要是死了,你还怎么替那四个徒弟实现他们的梦想?”
“可是,在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关云飞哼道:“等着吧,我大哥不会忘记我们的。他说过,战场上,不怕死的人,才能活到最后。呀……啊!”振奋之下,关云飞自我鼓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朝着层层阻挡的叛军包围圈外冲去。
他走过的地方,留下的血迹,正如一个例证,证明着将来的某一段……传奇!
当然,还有传奇的兄弟!
不知什么时候,耳边的叛军中传来不同的声音,那些兵卒语气不同,但说的话确实出奇的一致:“大帅逃走了!”
这个消息,如一颗重磅炸弹。
两军对战,统帅溃逃。大军左右徘徊,顿时失去了主心骨,也只能是树倒湖松散。
昏昏沉沉的关云飞,看到姬长空率军杀回。此时,敌军的八卦阵被他破的分崩离析。
“大……哥……”关云飞干涸的嘴唇微微懦动,旋即,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囚车轰隆倒地,烟尘掠地凌空,如大地的花朵,绽放着不屈的生命。
……
姬长空策马,对身后的瓦岗说道:“看好他们。”
瓦岗下马,带着士兵打开了囚车。
看到昏迷不醒的关云飞后,众人一时不解,不知道该如何唤醒他。
顾海棠追了上来。她看了一下情况后,对身边的士兵说道:“把他扶起来。”
士兵驾着关云飞的两只胳膊,将其扶的虚坐起来。
姿势还没调整好呢,顾海棠就挥手给了胖子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周围的士兵都懵比了!
呃
……
“谁,谁打我?”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