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龙骑禁军吗?你敢弑君吗?哈哈……”廖司徒说着,想要挣扎起身,但是头脑一片昏沉。头部受到的重击,加上失血过多,让他丧失了辨别危机的意识,还有……求生的本能。
姬长空越听越是愤怒,他看着这个血淋淋的疯子,喝道:“不管你说什么,你输了!”说着,手腕落下,狂刀断颈,刷!鲜血迸溅,染红了姬长空的脸,还有他的衣襟。
廖司徒的死亡,很大程度的延缓了骁骑卫的进攻,但是这一次攻守的战役打下来,没有称手兵器的囚徒们死伤惨重。
反观骁骑营以损失八十人不到的代价,退出匝道,无人领头充分,宛若失首的群龙,四散逃窜。
囚徒们组织阵型,聚在姬长空身后。
姬长空目光痴然,自从廖司徒死后,他就陷入犹豫。
三百多人,现在只剩下百人不到。再这样下去,谁都活不了。他觉得,自己给这些饱受磨难的弟兄们承诺下的自由跟家园,信仰跟救赎,就是一个笑话。
姬长空的沉默让大家莫不清头脑。
关云飞从铁闸下露出胖乎乎的脑袋,吆喝道:“大哥,快让大家冲出匝道吧。这个地方,若是再让骁骑卫堵住,我们便只能退守铁堡地牢了。”
“大哥,你听到我说话吗?”
姬长空无视了关云飞的话,他现在正在生死线上徘徊,在道德跟命运之间犹豫不定。
廖司徒的话,让他彷徨,不安。
出了匝道,一路向北,那可是宗周的帝
国核心,金銮殿。文武重臣们上朝的地方。守卫森严暂且不说,触犯那里,可是死罪。要被株连九族,夷灭万户的。
更何况,还有骁骑营,消灭了骁骑营,还有龙骑禁军。
姬长空失神了!
他似乎看到了接下来的结果。
就在这时,有人说道:“冲出去,冲出去。”
又有人道:“对,不要害怕。我们就算死,也不愿意继续在地牢内受尽折磨。”
“冲出去,死也要死出血性。”
更不知是哪个人喝了一句:“宁在乱世做鬼雄,不为昏君当人臣。”
有人附和道:“是啊,宁当盛世狗,不做亡国奴。”
这些话语,如同晴天霹雳,却煽动者每个人的情绪。这些囚徒,都是前朝旧部的后裔或者是抵触当今政权的‘叛臣’。
对这些人来说,如果要站在过去的立场上看的话,他们就是亡国奴。
站在现在的立场上看,就是昏君制下的受难者,或是忠臣之后。
当然,其中也不乏铁骨铮铮之辈,多是亡朝的后裔,或是当今威后的政敌,也少不了周平王的爱心肱骨之臣。
权力的斗争就是这样。
一方得势,便是王。一方失势,就是寇。周平王这个傀儡皇帝也是如此,他自己都被威后的后党压着打,岂能保全手下的忠于他的帝党成员?
这些人的话,像一支强心剂,振奋人心,也撼动着姬长空的心神。
姬长空下意识的攥紧拳头,目光深邃。
他回想起自己巫山逐鹿台的殊死决斗,还有文渊阁的比试,哪一次不是死里逃生?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
他从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天开始,人生的每一步,如同走钢丝,若是回首,必定坠入九幽深渊。
他没有退路,也无路可退。即便是刀山火海,也只能硬着头
皮往前走,一直走,直到……生命尽头。
姬长空抿了抿嘴,他看着一张张期待的面孔,突然下定了决心。
他不是懦夫,不是废物,不是鼠辈。他是鲁王嫡子,他是武王后裔,他有王族的血统,他的人生,注定是……叱咤风云。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血腥跟惨烈的肃杀气息,冲入他的肺腑,为他的内心添上一抹悲情。
俗话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