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此之外,还要添油加醋润色一番。
威后俯首帖耳,表情由平缓变得敏锐,眼神由肃杀变得骇然。
殿外的窗前,老妪云夫人侧耳聆听,却什么都没有听到。狠狠失望的暗道:“奸诈之辈,竟这般谨慎。”旋即,老暮迟迟,隐匿在黑暗当中。
待申国舅把自己所见所闻说完后,威后的怒意彻底荡空,只剩下满腹犹疑。
“姐,你说,那个姬长空会不会真是平王提携的实力。若是要让他成长起来,那可真是一枝独秀了。”
“不可能。平王虽为泰岳子弟。但如今的泰岳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同仇敌忾的泰岳了。你说姬长空是希凌雪派到文渊阁的。首先,希凌雪跟平王不和,这是天下皆知的。自从平王执政后,她就退隐朝堂,独居西岐。依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听命于平王的。”
“那就一定是光禄侯了。”
“那更不可能。光禄侯跟陛下有仇。这么多年陛下不杀他,是念在大周祖制的份上,当年圣武皇帝伐纣,得洛神相助,天下三分,其二归周,剩下一国,便是河洛。河洛后被削番为郡。光禄侯虽为郡主。但他若是举刀锋,便是跟七十万神武大军为敌。他不会那么做的。”
申国舅郁闷的说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不成天下还有人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篡用皇族姓氏?”
威后坐回榻上,眉头紧锁,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也不无那种可能。若是姬长空当真是光禄侯的一枚棋子。若是光禄侯起兵谋反,那他的大军只需两日便能来到宗周城下。我们定然束手无策,倘若他杀了平王,扶傀儡上位。到那时,他振臂一呼,商朝余孽势必群起响应。
大周可就真的脱离我们的掌控了!”
申国舅惊夙畏惧,急忙道:“姐,你的意思光禄侯跟希凌雪已经达成一致?姬长空就是他们用来推翻当朝、抗拒两位王爷的棋子?”
“不只是他们,倘若到时候齐王横插一手,这崇乐宫可就真得换一位女主人了。”
“姐,你放心。他们胆敢从您手中夺权,我这就去宰了姬长空那小子。让他们无棋可用。”说罢,申国舅气势冲冲转身就走。
“经纬,不可造次。如今只不过是我们的猜测。”
“姐,您怕什么?不管有没有这回事,反正那姬长空是一个没人关注的主,先除掉他,以绝后患。”
“杀一个人有何难?你要知道,本后能有今日的地位,不是用杀戮换来的。估势善权,让天下棋为我所用。所以,不可鲁莽行事,不可自乱阵脚。一切等探查清楚再做决断。”
“姐,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把那小子的底细都给揪出来。”
“不,这件事情我另有安排,现在你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威后说着,从榻下取出一张图纸。
图纸上标注水流、山川、盆地、丛林。其中一条河流上用红字标注。
申国舅凑上去一看,接口便道:“这是洛河。”
威后手指如葱,指尖顺着洛河往下移动,指着洛河往下、长江以上的一块山林腹地。
申国舅说道:“牧野!”
“没错,这个地方正是牧野,是洛神圣地。来,你过来。”
崇乐殿,姐弟两低声细语,万物缄默,阴谋纵横。
……
“关大哥,这么晚了,你还在这傻坐着干什么?”姬长空回到左徒府,看到关云飞正抱膝坐在门口的台阶前,郁郁寡欢,闷闷不乐。
关云飞头也没抬,不悦的嘟囔道:“唉,我在思索人生呢。咿,你去哪了?”
“我也在思考人生。”姬
长空走过去,并膝而坐,仰望着星穹,他从未发现天空居然这么美丽。
想了想,姬长空最终决定把绣球丢失的事情告诉关云飞,并说出跟顾海棠约定见面的情况。
关云飞听罢,满面狐疑的说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