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这一场对决中,我是胜利者。然而好景不长,我八岁那年,家父率兵讨伐鬼方国,还没到前线,就气疾复发。再也没能回来。”
“咳……咳。”关云飞佝偻着上身,干咳了一阵。这个五大三粗的男儿,此刻看起来竟显得尤为单薄,形单影子,孤风寂寥。
“我长大了,唯一的梦想就是让父亲再教训我一次。可这个希望,却成为永久的诀别。我当年回到洛阳老家,母亲,我看到母亲她老人家坐在庭院大门口的一块石凳上。大白天的打着一个灯笼。她老是重复着一句话,她在找他的儿子。当我,当我上前跪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说,她不认识我。”
关云飞说罢,将斟满的酒,再次一饮而尽。
“朝花夕拾,我枉活此生啊。唉,罢了,来喝酒,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饮毕甘泉,酒酵心胸。关云飞鼻子一酸,眼眶一红,颓然的说道:“长空,你说的不错,这酒真的辣眼睛呢。”
这一夜,杯来盏往,这一夜,寂寞无声。
直到天边乌云密布,轰隆,乍响一道闪电沉雷,两人这才归舍夜宿,抵背而息。
关云飞鼾声如雷,姬长空,夜不能寐。
异姓知己,陌路兄弟。他们身上,都有彼此的影子。往事不堪回首,唯有长路,依然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