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芷的问题成功把霍莉稳住了，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给出答复。
“具体该怎么跟你解释呢……”霍莉的声音有些支支吾吾，毕竟她自己对这些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气味……”
突然，一个重要的词汇从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霍莉的眼睛也瞬间亮了起来。
“气味？”
“没错，气味！”
霍莉清了清嗓子：“在这几年的时间内，我们也进行了一些浅显的调查，虽然还没发彻底论证，但我们猜测，真正吸引丧尸聚集到一起的并非同类，而是气味。”
“丧尸身上都有一种很独特的味道，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当它们聚集到一起的时候，种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就会变得异常浓郁，它们长期生活的地方也是如此。”
“在以前，我们只是清理丧尸而不烧毁巢穴，结果没过多久那里便又开始聚集丧尸了。明明尸体已经丢到其他地方去了，新成员没理由再来到这个空无一物的地方，但它们就是再次聚集了。”
“像车厢集装箱这些东西我们还能拆除，洞窟这类可就完全没办法了，所以那段时间我们经常需要定期去清理那些天然巢穴，那可是个相当辛苦的工作。”
任明芷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听起来就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量。”
霍莉轻笑着发问：“你知道是谁发现了这个秘密吗？”
“呃……你？”
“不不不，是考尔比啦。那家伙有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懒得浪费子弹，就直接丢了个燃烧瓶进去，结果之后好几次巡逻那个天然巢穴都一切正常。在那之后，我们就开始用燃烧弹清理巢穴了。”
任明芷也被她的话逗笑了：“嗯，的确像那家伙能干出来的事儿。”
“至于为什么用火，还有另一个原因。丧尸们虽然皮糙肉厚，御寒能力比人类要强，但还是远远比不上那些浑身覆盖着毛发的动物们的。”
霍莉微微咳嗽两声，继续补充道：“所以，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它们也会往巢穴里面拾取一些枯木、干草落叶之类的东西用于保暖，不然没衣服穿的它们可熬不过枫叶国的寒冬。”
“就像鸟一样？”
“没错，就像鸟一样。不过这种鸟可有点丑啊。”
“哦~我明白了。”任明芷恍然大悟地张大了嘴巴。
“那些干燥易燃的东西能让燃烧变得更加充分，不然一个燃烧瓶清理一个巢穴大概是不够的对吧？”
霍莉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嗯，小姑娘就是聪明，这么快就理解了。”
一番奔波之后，几人总算是成功抵达了目的地。
将车停靠在发电站入口位置，今天的工作便正式开始了。
“所以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感觉这地方不小，该从哪里开始检查？”任明芷翻下车，稍微活动了一下四肢。
霍莉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尤恩推了下镜片，沉声道：“我们得先去水坝下面看一下，确认涡轮机是否还在运作。毕竟这么久没来管理过，进水口有可能会被杂物挡住，这也是导致水力发电设施不再运作的主要原因之一。”
二人跟着一瘸一拐的尤恩来到水坝边，发现水流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阻碍，一切正常的向前流淌着。
“所以这是象征着什么？”霍莉两手叉腰地发问。
尤恩的眉头逐渐皱起：“象征着进水口一切正常，涡轮机正在工作，象征着问题出在踏马的供电上，我们得挨个检查接线盒，看看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
“意思就是没我们的事儿咯？”任明芷歪着脑袋，微微咧开了嘴角。
“本身我们就是护送来回，检查和修理跟我们没关系。”
霍莉来到任明芷身后，轻轻抓住她的肩膀向前推搡起来：“走吧，让他先在这里修着，我们四处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