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胖子慢慢的沉不住气了。他压低声音,说道:“各位,要不咱们先下手为强,给他来几梭镖?”
吳邪忙制止他,“要打也不是现在,万一真是粽子,我们刚消耗了不少体力,还没恢复过来,别到时候跑都没力气跑。”
胖子一听是这个理儿,然而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整个耳室根本没有第二条路,也就是说,想离开这里,必须解决这个罐子。
胖子阿宁和小哥三个人看着吳邪,吳邪求救的使眼色给解雨辰。
解雨辰看了眼季珩,无声的询问可以吗?得到季珩肯定的回复,解雨辰道:“既然没路了,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曾经从桥上跳下来毫发无伤,想必身手不错。前些天宋爷爷提过,阿珩从不说空话,他既然给了肯定的答复就一定会做到。
“让季珩给出承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是他答应了自己的生日收到头面这件事就稳了,怎么就不答应呢?”这是宋成蹊的原话,他对于季珩没答应他这件事耿耿于怀。
不过阿珩那一地下室的头面,各个价值不菲,任何一个学戏曲的人恐怕都拒绝不了,宋爷爷会念念不忘才是正常的。
六个人警惕着向罐子靠近,包括季珩都拿上了气木仓站在一边。
虽然解雨辰认为,如果不是阿宁和张灏在这,他可能会直接在一边看热闹。是的没错,就是看热闹。
他们在找出口的时候阿珩跟在他身后,研究脚印他也不是很热衷,从进了墓室开始,他从始至终没有表现出半分好奇,完完全全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们的动作。
他们出发前季珩给他描述过海底墓的一些机关,甚至描摹了一张简图,说是三叔说的,以防万一他们会被机关分开。
这也是他知道这里是位于耳室的泉眼的原因。只是进了墓室阿珩他几乎寸步不离,这张图不太能用得上。
就在他们几乎能看到罐子里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突然一声骨碌,那罐子竟然打了个转,吳邪被这一下吓得差点要开木仓。
等罐子不动了,他们试图再度靠近,罐子又滚动起来,一个弧线,滚进了黑漆漆的甬道,停在了左边一个小门中间。
吳邪和胖子端着气木仓首当其冲,跑到甬道门口,黑漆漆的,看不清甬道里的情况。
这罐子邪乎的很,吳邪心想,这下不用小珩提醒他小心他也知道要小心了,今天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的三观已经反复碎成了渣渣重组再碎成渣了。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在这之前你跟吳邪说世界上有神秘的力量,说有大团大团的头发在水里攻击人,吳邪绝对不会相信。
现在他亲眼见到它们都是真实存在的了,以后有人跟他说有鬼,他一定会先想想是不是真的。
就算那头发可以解释成海底的某种独特的生物,金光呢?别提这罐子的举动,好像是在给他们带路一样,关于这点怎么说都是不正常的吧?
也因为有这一段经历,大家没有贸然动这个罐子,里面要是真的有鬼,他们没进主墓室就得折在这。
几个人拿手电观察,甬道里面什么也没有,很是空旷,地上铺着小块的石头板,走道的两边有两条灯沟,每隔1米的能看到一个灯座,在俑道的另一头,有一扇玉门,而左右两面也各有一扇略小的,都敞开着。
吳邪自认作为领队趟雷的活他责无旁贷,毕竟是他带着他们来到这的。阿宁拦住他,她对着季珩说:“季先生,你这一路拿钱不做事,不好吧?”
气氛陡然凝固,吳邪急得不行,三叔还没找到,甬道里万一真的有机关小珩怎么办,小珩身手是不错,不代表他对墓里的机关熟悉,能毫发无伤的躲过去啊。
季珩从小花身后走出来,没有应阿宁的话,自顾自往前走,宛如在自家的庄园散步,完全没有躲避机关应该有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