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院内一片死寂,只有一个素白丧衣的妇人跪在棺材前小声啜泣。
以祭炼法器为理由,赵庆早早便霸占了一个屋子,那个屋子还是老人儿子儿媳的房间。
白沢和陆蔓蔓并未多说什么,把老人儿子勉强塞进棺材之后,各自找了个房间闭目养神。
后半夜有一场恶战,马虎不得,两人都在养精蓄锐把修为提到巅峰。
白沢盘腿坐在床上,呼吸源远流长,法力随着身体的呼吸而流动,上升至灵台,逐渐填充气海。
气海,乃是修士储存法力的地方。
渐渐地,随着法门的运转,白沢法力饱满,修为攀升到巅峰,耳聪目明,即便是黑夜里,视力丝毫不受影响。
忽而,屋外响起脚步声,很轻,慢慢地靠近房门。
屋外之人很忐忑,在外面踌躇不决。
良久之后,才轻轻敲门。
“谁?”白沢睁开眼睛。
门外之人显而易见是谁。
赵庆此人心高气傲,目中无人,若是来找他,二十丈开外便已大呼小叫。陆蔓蔓虽是表面和善,绝不是个容易接近的主,亦不可能独自来找他。
如此便只剩下此地的主人,老人与村妇。
会是谁?
“老爷……是奴家。”
门外传来女子的声音,柔弱而又忐忑。
白沢顿了顿,开口:“进来。”
嘎吱,房门打开,一道素白身影进来,随后把门关闭。
望着眼前身穿素白丧衣的女子,身材姣好,因为嫁过人的缘故,胸脯沉甸甸的,脸蛋漂亮,因为死了丈夫,哭了一下午,眼圈红红,一副柔弱模样,我见犹怜。
白沢记得这女子叫做芸娘。
“何事?”白沢盘坐于床铺之上,瞥了一眼房中女子,说道。
芸娘目中既有敬畏,亦有怯弱,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希冀,嘴唇微张,良久说不出话来。
“无事便出去罢。”白沢道。
扑通一声,芸娘跪在地上,抿着嘴,目中闪过一抹坚毅:“求仙师为我丈夫报仇!”
“嗯?”
白沢望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竟有提出这等要求。
芸娘跪在地上,抬头直视白沢,俏脸上已不见丝毫柔弱之色,只有坚毅与决绝。
“仙师若是肯为奴家出头,奴家……便是仙师之物!”说道最后,俏脸上浮起一丝红晕。
一身素白丧衣的芸娘的确有些别样的诱惑。
白沢没想到,这女子竟有这等胆魄。
“胆子真大,赵庆道友还在隔壁呢。”
芸娘咬牙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此女铁了心要为夫报仇,把自己当做筹码。
白沢只是笑了一声:“对于你,我倒是很同情,不过……”
“一副皮囊就想让我对付一名修士,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何况你这幅皮囊我也没兴趣。”
白沢的话如同利刃一般,直刺芸娘内心,她脸色青白一片。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芸娘失神落魄,白沢的话让她无地自容,羞辱难当。
“出去吧,今晚之事便当没有发生过。”
这个女人不像是普通村妇,应该是见过一些世面,还知道用身体作为筹码。
只不过终究还是个凡人。
白沢是个好人,但不是蠢人,不可能为了她得罪同是修士的赵庆。
芸娘走后,白沢继续闭目养神。
时间流逝,夜已深,老人与芸娘已经进屋,屋外除了一具棺材之外别无他物。
清风吹过,黑夜里一道巨大的身影在黑夜里若隐若现。
同一时间,三个修士在院中集合,三人对视一眼,朝着巨物的方向奔去。
“两位道友,就按之前计划,只要拖住蛇妖,等我催动水火扇,这次悬赏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