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说，带队就匆匆离开了。
内史团卫是元文都的私人卫队，在洛阳城里是不受任何法规约束的强横力量。
元文都为了让独孤明在洛阳城里放手施为，亲自给了他这块铜牌。
独孤战举起大巴掌扇在了掌柜脸上，见他还没醒，他再次举起手。
“再打就真打死了。”李靖上前拦住了他。“还是我来吧。”
这时，山刺匆匆跑来。“家主，您最好还是进去看看。”
独孤明对独孤战说了一句看好他，然后和李靖跟着山刺进入了曹记车行。
车行里果然躺倒了一片尸体。
山刺搬起一具尸体的腿，指着腿上的圣火纹身看向独孤明。
独孤明皱起了眉头。
李靖看了看那纹身。“曹记车行是单雄信的？他打造冲锋马铠做什么？那又是谁杀了这些人？”
独孤明瞥了他一眼。“你问我？”
李靖点了点头。
“我问谁去？”独孤明笑骂一声。
山刺说：“这里五具尸体，后院四具，有三人腿上都有圣火纹身。估计杀手没想到咱们来得这么快。”
“还是去审那掌柜吧，他肯定是留下收尾的。”李靖起身刚要往外跑，独孤明叫住了他，然后把手伸进了一具尸体脖颈间的伤口。
片刻之后，把手指拿出来嗅了嗅。
李靖一脸恶心。“你这又是干什么？”
独孤明没理他，挨个探了每具尸体的致命伤口，连后院的尸体也没放过，然后他走回来，看了一眼山刺。“他们是如何死的？”
山刺一愣，这还用问吗？
李靖也一头雾水。
独孤明一笑。“你在风影楼受训几年？”
山刺有些惶恐的躬身回答：“属下七岁入门，受训九年，通过三次考核，才成为影者。”
“受训九年，竟然看不出这些人都是被独孤战所杀的？”独孤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山刺动了动嘴，终究没敢辩解。
“阿兄，你这有点离谱了吧。”李靖看不下去了。“阿战一直跟在你左右，咱们也是刚知道曹记车行的消息，他难道有分身术吗？”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独孤明没笑，而是看着山刺。
山刺忽然伏身，学着独孤明的样子把手指探入一名背后中刀的尸体伤口处，然后脸色就变了。
“明白了？”独孤明露出了微笑。“你们受训虽然时长，但是实战经验太缺乏了。作为影者，不能准确的判断，是会连累大局的。”
“到底啥意思啊？”李靖一头雾水的也把手插进了伤口，然后依然一头雾水的看向独孤明。
独孤明给山刺一个眼神。
山刺说：“这些人血已凝结，至少死了八九个时辰了。”
李靖看了看手指上的血迹，一片鲜红。他摇了摇头。“就算已经死了八九个时辰，也不能断定是阿战杀的啊？”
山刺垂首说道：“昨晚长街血战，我见独孤战斩杀了七八名蒙面人，他的铡刀刃口钝锈，所以被他斩杀的蒙面人，全都是被震碎内脏而死的，身上并没有伤口。”
说完，他跪倒向独孤明请罪。
独孤明把他拽起来。“这些人既然是自尽的，那说明什么？”
山刺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一脸惶恐的摇了摇头。
独孤明叹了口气。“说明这匹马铠确实和单雄信有关，只不过，不知道他勾结了城中的何人，何时准备起事。”
“那批马铠若要组装完毕，至少也要两天时间，”李靖在尸体身上擦干净了手指上的血迹。“最早明天，洛阳城就会有大变。”
“单雄信反叛李密，这会不会是李密的计策？”独孤明眉头紧锁。“所有人都以为单雄信想阻止李密攻入洛阳，这正好掩护了他在洛阳起兵，夺取城门的真正企图。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