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眼。
独孤明后退闪身，躲过她的攻击，李月华化锥成拳，捶向他脖颈。
独孤明一拳迎上去，两拳相碰，李月华后退了半步。
她那四个女卫抽刀围住了独孤明，独孤明双手捧着李月华的横刀，躬身施礼。
“魏无寿说得没错，”李月华挥退了女卫，接过横刀入鞘，然后看着他露出了冷笑。“你果然身手了得。”
独孤明心里一动，魏无寿想必就是李渊身边那个宦官。
“你潜入秦王府，意欲何为？”李月华问了一句。
“回禀大将军，某原是风影楼的影者。”独孤明简单把那套身世讲述了一遍。“某报效秦王，一为求生，二为建功立业。”
李世民有些错愕的看向长孙无忧，长孙无忧同样愕然的摇了摇头。
“你为何隐瞒自己的身份？”李世民皱起了眉头。
李月华笑着摆了摆手。“他这是学人韬晦，准备在关键时刻一鸣惊人，博取你的重视，从此平步青云。”
她看向独孤明。“你马术如何？”
独孤明还没回答，李月华径自走进了花厅。
来到花厅，李月华看了一眼坐榻，就皱起了眉头。
长孙无忧笑着亲手端来了坐墩，李月华大马金刀的坐下，然后扫了一眼面前食案上的瓷盅。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城西胡商供奉的茶，据说江南一带很是盛行。”长孙无忧笑着解释。“这里面放了葱、姜、胡椒，还有大枣、苏桂和酥酪……”
李月华摆了摆手。“把这东西拿走，我一早从校场过来的，尚未进食，拿些酒肉来。”
片刻之后，侍女端来了炙烤羊肉和清酒。
李月华没用食盘上的竹片刀，而是抽出障刀，切食羊肉，大口喝酒。
李世民和长孙无忧正襟危坐相陪。
李月华吃了一阵，忽然手持羊骨指点李世民。“你如今是尚书令，阿爷和太子之下，举国万事都要你操心，可还操持得过来吗？”
李世民苦笑摇头。
“那你为何还让太子调走杜如晦和唐俭？”李月华抛下羊骨，用素娟擦了擦手。
“太子有旨意，阿爷也亲自吩咐了，我又能如何？”李世民一脸无奈。
“刘武周在晋阳周边不停侵扰，薛举对泾州虎视眈眈，阿爷迟迟按兵不动，你有何打算？”李月华盯着李世民的眼睛。
“这……”李世民迟疑了一下。“只怕阿爷自有打算，弟不敢妄自揣测。”
李月华叹了口气。“二武你自小就是如此，明明聪慧过人，却优柔寡断，迂腐失决，亏你还贤名远播，令太子心怀疑虑。”
李世民垂下了头。
“我已经警告过三胡了，他若敢再乱来，我第一个不放过他。”李月华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太子昨天来找过我，说他对你没有丝毫的猜忌，你放心，有我在，李家儿郎不会像北周皇室一般兄弟相残。”
李月华说这话的时候，没看向李世民，而是瞥了一眼长孙无忧。
长孙无忧笑着点头。
站在花厅外的独孤明心里一动。
这位平阳公主，看来是一大障碍。
李月华放下酒杯起身来到长孙无忧面前，李世民和长孙无忧赶忙起身。
“如今阿爷按兵不动，你怎么想？”
“李密。”长孙无忧脱口而出，然后一笑。
“好，我家长孙都尉果然机敏依旧。”李月华大笑着拍她的肩膀。“阿爷是担心此时征讨刘武周和薛举，开疆扩土会令李密警觉。
一旦李密夺取了洛阳，他势必不肯再和阿爷平分天下，大唐定鼎未稳，着实抵挡不住如狼似虎的瓦岗军。”
她摇了摇头。“不用说瓦岗军，只怕刘武周那狗贼的天兴铁骑也难以应付。他手下的宋金刚谋略过人，尉迟敬德勇猛彪悍，大唐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