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吧,以后我们就有得忙喽……”
而祀场旁,一处断崖半山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君千殇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奔过一丛丛灌木,尖锐的钩刺刮勒得他浑身伤痕,一丝丝血水在他身后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可即便如此,他面目苍白的一次次摔倒了,还会再爬起来,慌乱的用双手只要能够抓到什么东西,无论是尖刺也好,石块也罢,他都努力的挣扎着想要攀达顶峰。
因为在那断崖顶上,正有一口无尽的深渊,在静悄悄的等候着,敢将一切跳入者的生命吞噬……
“什么仙人?什么修炼?”
君千殇不断的反问自己,他终于回想起了,那日他手持屠神枪,依旧被那女人支配的恐惧!
她那宛若神明般,巨大的眉目,还是那样清晰的刻画在脑海中,自己漂浮在她面容前,就宛如像是一粒尘埃……
“跳下去?”
秋风萧瑟,吹得悬崖边上孤零零的君千殇衣襟咧咧作响,寒流刺骨,拍打得他浑身青紫瑟瑟发抖,面对无尽的深渊,君千殇只想结束这一切,不管这一切是梦境也好,还是对自己的惩罚也罢……
“那就跳下去!”
突然有人从背后推了他一把,脚下落空,吓得君千殇顿时失去了血色,顷刻间瘫软倒在了悬崖边上,无尽的泪水,浇灌着他那扭曲的脸庞。
自己还在留恋什么?
“站起来!”
阿修突然又反抱住了瘫软在地的君千殇,柔软的身体里传来了一股股暖流,轻声道:“答应我,活下去……”
这一刻,悬崖边上,传出了幽幽的呜咽。
……
傍晚,夜幕降临,君府内热闹非凡。
君府很大,战时几万人都容得下,数千少年们围坐在几座景湖旁,堆起了一簇簇篝火,佳肴丰盛,把酒言欢,舞刀弄剑,好不快活。
最后少年们自发的组成了几队,公推出了萧良、凌羽行、慕洛白等等少年新秀,打算领着大家度过接下来的三个月修炼。
君老爷子也不含糊,就在少年们分组完成的同时,他抚着长须,每组五六百人的房间、功法、功房、丹药等等,安排得妥妥当当。
其实,君千殇跟阿修什么时候离开的祀场,他心里面也清清楚楚,可如果说大公无私是他的错的话,那么他已经错了一辈子……
而对于夜皇城以及大商少年的处置,君天豪也直接了当,由于夜皇城同属大夏的关系,红衣少年们只暂时的被押解下狱,由两司仪们负责看管且劝诫开导。
可大商那些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的黑衣少年,就没有那么轻松了,除了由两司仪们负责劝诫开导外,不服从管教者统统充军到塞外,交给一向憨厚老实的君墨轩军管,他常年领兵驻守边防,大有用得着的地方!
并且,这还是看在他们全属两国间孤儿的面子上,给予的宽厚惩罚,若不然,白白被鹤擎云这老儿给利用丢了性命,可没人会同情!
“老爷,少爷他,回来了!”
景湖旁,亭阁内,君天豪才刚刚抬起一杯烈酒打算消愁,一位胖大婶就扭动着略显雍容的身姿,带来了君千殇的消息。
“怎么样?他是不是很沮丧?”
君天豪落下酒杯,敲到了桌面上,居高临下望了望数千充满朝气的少年,再想想临仙台上君千殇的那个窝囊样,心头总有一股说不出的阴霾。
说不关心,那是假的,可如果太关心了,说不定君千殇就会永远成为一个废人,从此一蹶不振!君家亦跟着在劫难逃……
不过,胖大婶却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惊悚道:“没有……”
“没有?”
君天豪暮的一愣,按道理来说,君千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跟同龄人之间,如此天差地别的差距,性子又纨绔顽劣,换了谁都应该接受不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