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直接关上了城门,这下连装都不必装了,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一开始来的目的就是要封城,只是大约瞧见城门外排着的人还不少,怕出骚乱,干脆全都当奸细处理了。 他们实在是走了狗.屎运,楼绒绒仔细观察过,检查他们那兵士怀里有一个小孩戴的璎珞项圈,他起身的时候露出了一角,正巧被楼绒绒看到了。 楼绒绒据此推断,此人不是家里刚生下小孩,就是妻子正怀着孕,否则不会这么轻易放他们进来。 不管如何,送林月去见兄长的第一步入城,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接下来麻烦的就是如何找到费鹜苏他们了。 进城后船老大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刚想开口问楼绒绒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就见楼绒绒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提高声音道: “阿爷,咱们快些回家吧,我瞧娘亲的脸色不太好,要是累着肚子里的弟弟就不好了。”
船老大这才后知后觉,余光一扫,街上景象萧条,人群中好似有那么几个一直在盯着这里,想来就是先前传来的情报里说的,那些在城内抓“内应”的探子了。 船老大连忙顺着楼绒绒给的台阶下: “好好好,咱们这就回家,这就回家!”
一行人匆匆赶回船老大在淮安的旧居,身边总算没了时刻监控的探子,连充斥着木头霉味的空气都显得清新了许多。 林月本是最沉稳的一个,此刻却显得颇为心急,修整了一番就要出门去同暗哨接头,却被楼绒绒拦住了。 楼绒绒对着她摇头: “月阿姊,你不能出去,你出去万一有个闪失,咱们谁也担当不起。”
林月托着自己的“孕肚”,茫然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待在这里,等着你哥哥上门来找我们吧?”
楼绒绒道: “当然不是,我自有办法分辨那些暗哨有没有被人发现,你且在家中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着转头便出了门,甚至没给林月仔细询问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