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枭带着荣渺渺回了他的独栋小别墅,这一块是S市的豪宅区,安保上做得非常周到。
她没有理会路景枭把她往主卧带的动作,别墅的房间很多,她随意找了一个客房就走了进去。
路景枭不悦地皱皱眉:“这边脏,都没打扫。”
荣渺渺头也不抬地直接拉开了行李箱,准备开始布置自己的工位。
路景枭走到了她的面前,手强硬地按在行李箱上。
她抬起头:“大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去卧室。”他硬生生地开口道,似乎是怕她拒绝,他又立马补充道:“我睡沙发。”
约好的会议还有两分钟就要开始了,荣渺渺无声地叹了口气,认命地跟着他来到了主卧。
她曾经在这个卧室的书桌上看过他们合作带来的巨大收益,现在她又即将要坐在这里开她人生中可能最抬不起头的一场会,人生果然就是循环往复,得到的总会以别的形式还回去。
渺渺接入会议室的时候,房间里的人已经全齐了,除了她以外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到达了公司,K厂公关中心的负责人沈琳主持会议、开哥也已经在场,裴栀之和付清予坐在一旁,除此之外还有法务的、审计的、财务的、行政的大佬们,几乎所有都来全了。
“渺渺到了?那开始吧。”
随着开哥一声令下,荣渺渺不得不打起精神,开始面对这场艰难的会议,她的精神万分集中,甚至远超年前的述职答辩。
“我们需要知道你和路景枭到底是什么关系?网传他包养你的情况是否属实?你名下的房子是否是他购入的?”
这些问题都是她的私事,按理说公司根本没有权力来问,但她明白,为了解决当前公关危机、最好地保护她和保护K厂,她必须要说真话。
“我们是大学的时候认识的。房子当时是他付的首付,贷款我在还。十月份我们分开的时候,所有的钱都已经如数打还给他了,不存在任何包养关系。”当着所有人的面剖析自己过去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这样私密的话题。
“下一个问题,网传路景枭是因为你才接的《神迹》代言,这个是否属实?”
沈琳的每一个问题都直击重点,哪怕是隔着电话,她都有一种被直戳天灵盖的冷意,别的问题就算了,偏偏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她沉默,另一边的人接着问道:“渺渺,还在吗?”
“在。”她向来伶牙俐齿的舌头在此时仿佛打了结,她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件事我早就想问了,当时路景枭到底为什么撕了《神迹》和许一鹿的合同?”沈琳的言辞犀利:“荣渺渺,因为你的私事整个《神迹》甚至整个公司都陷入了公关危机,现在是开哥顶着压力要保你。你最好不要再对我们有任何的隐瞒!放下你心底里的羞耻,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我们才能更好地解决问题。”
裴栀之坐在会议室里,急得眼眶都红了,她当然知道渺渺为什么那么为难,她和路景枭的过去,是她好不容易跨出来的不愿再提及的过去,现在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些事,无疑就是在逼她走向绝
路。
而同时,裴栀之也非常了解自己的领导,如果得不到满意的结论的话,她完全相信最后K厂会做出丢卒保车的决定。
会议一时间僵住了,开哥有些不忍地叹了口气,刚想开口。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撕了那份合同?”一个男声突然从会议室里传了出来。
现场的人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说话的人是谁。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我在开会。”
“你开会讲的是我的事。”
“我讲谁的事都跟你没关系,出去。滚。”
听筒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阵不太听得清的争执声,众人面面相觑,各有所思,虽然早就从新闻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