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或者说一句什么,她可能都不会想现在一样这么心如死灰。他凭什么能在给了她无数个巴掌后,又轻描淡写地回来说接她下班?
“停车。”或许是车里太闷了的缘故,她只感觉头晕目眩,肚子里翻腾着一股呕意,让她觉得浑身难受。
“怎么了?我们去吃那家泰国菜吧,之前你一直说很好吃,我找人定了个座……”
“停车!”
路景枭的话终于停住了,他踩了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俊美蹙起:“你又在闹什么?之前不都一直好好的吗?”
车刚一停稳,荣渺渺拉开了车门往外走。
她走两步,他开一米,她走四步,他开两米。
他的车一直保持跟她在平行的位置,他的视线几乎要将她看穿,让她觉得后背发凉,她终于停住了脚步,走到了车门口,与他隔着窗对视。
“路景枭,我知道了,你还是想睡我。”她的语气格外平静,眼神冷漠地让他觉得有些心慌。
他想张口说不是,可还没等他说出口,她的下一句话已经到了。
“哪怕你已经订婚了,你还是想睡我。她是你神圣不可侵犯的白月光,而我是自甘下贱的野花,吃了这么多年要丢掉多少都觉得有点可惜。”
她以为代言人的合同成功签下来了就代表他们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可显然她想多了。
代言人的合同无非就是路景枭随口用来威胁她的一个借口罢了,她为了这件事担心的整夜整夜都睡不着,那个时候他在哪里?他或许抱着他的未婚妻在被窝里睡觉。等到过了一段时间了,他觉得腻了,又想起了她。
男人
向来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她觉得恶心透了,仿佛自己六年的青春都喂了狗。
如果说第一次和路景枭提分手的时候,她的内心里还有满满的不舍和留念。
那现在,她的内心已经没有半点的念想了,这段感情里,她付出了自己太多的精力与尊严,她几乎走了99%的路,可却仍然等不到那1%的向前。
她也是人,她也会累。
“路景枭,我们两个早在四个月就应该结束了,不过现在也不晚。”是她太贪心了,贪恋与他的柔情和温暖,这才让自己再次举足不定陷入沼泽之中。
路景枭看着她决然的表情,内心里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感是上一次她对他说分手时所完全没有过的,他来不及愤怒、来不及说话,只希望能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给堵住。
“我们断了吧。”她一字一句道,目光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
她的语气是那么地肯定和坚决,甚至找不到一点回旋的余地。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回答道:“不可能,我不同意。”
她讽刺道:“那你要怎么样?你要对我用强?还是又要用工作的事来威胁我。”
“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你不利的事?”路景枭怒声道:“我那天晚上只是喝醉了,你非要记住这些小事吗?”
“不会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
路景枭没有回话,那双眼睛里仿佛藏着千言万语,他紧紧地盯着她,不想从她的身上遗漏任何一个表情和动作。
他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订不订婚?”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从来都没在乎过别人对你的评价,为什么订婚就不行?真的只是因为你说的那个理由吗?”
她皱眉:“什么意思?”
他倏地一笑,问道:“荣渺渺
,你是不是一直喜欢我?”
荣渺渺脸色一白,心脏里的肌肉如同绞在了一起,血液的流速在瞬间变缓,她感觉自己的呼吸仿佛偶读停滞了一秒。
路景枭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他立马就发出了笑声:“果然,你喜欢我。渺渺,你喜欢我。”
她捏紧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