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枭喝醉的时候有两种状态,一种是半醉不醉的,这时候他一般都会脾气特别差,谁都不敢惹他,还有一种就是彻底醉晕了的,他整个人会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就像现在。
他一手搂着荣渺渺的腰,毛绒绒的脑袋疯狂往她怀里蹭,像一只撒娇的大狗狗。
“我都等你好久了。”他的手自然而然地将她的扎在裤子里的衣角拉了出来,顺着空隙搂住了她的腰。
吹了很久空调的手有些凉,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我这不是来了么。”荣渺渺垂眸道,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额头和脸颊,果然,他很快就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就连呼吸都变得平稳了起来。
“渺姐,去你家?”阿帆在驾驶座小心翼翼地问着。
荣渺渺摇摇头:“去他在城南的别墅,把他送回家之后我自己回家就行。”
“不去城南的别墅!”还没等阿帆回答,一道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本还乖乖躺在荣渺渺腿上的人突然就坐了起来,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但眼神里却是一片茫然,他漂亮的眉峰紧紧地锁在了一起,最后孩子气地开口道:“去渺渺家。”
“好的。”没等荣渺渺拒绝,阿帆立马一脚油门,往目的地奔驰而去。
见到自
己的意图被实现了,路景枭又再次满意地钻到了她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地方闭上了眼睛。
荣渺渺没有说话,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仍由他的手抱在自己的腰上,由冰凉变得温热,直至两人的肌肤都要融为一体,她的内心油然而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路景枭就像一个让人忍不住上头的盲盒,每天会随机给她制造不同的惊喜,可能是快乐、可能是甜蜜、也可能是惊吓与痛苦。她抱着手里的盲盒,期待着能开出想要的东西,但却不总能事与愿违,可要让她彻底丢掉,她又觉得怎么都舍不得。
太难受了。
她靠在椅背上,满心疲惫。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她家楼下,阿帆熟练地给自己和路景枭带上了帽子和口罩,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车门。
“景哥,醒醒,到了。”他低声道。
路景枭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在抬头看到了荣渺渺后,眯了眯眼,说道:“亲一下。”
话音刚落,他就伸出手来她的脸上一阵乱摸,她无奈地握住了他的手,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亲地落下一吻。
刚想起身,那双温热的大手落到了她的后脑勺,他的嘴唇像是终于找到了地方,紧紧地压在了她的唇上。
唇齿交融,
一阵酒气席卷了她的口腔,她感觉自己好像也醉了,只是神情温柔地看着身下的人,浅浅地回应着他的动作,任凭他的另一只手不老实地在自己的身上作乱。
阿帆聪明地把车门和车窗都关上,选择在不远处望风。
路景枭的车后排已经很宽敞了,但想躺下两个成年人还是很难,荣渺渺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路景枭明显醉得不轻,他的手努力在往正确的地方钻,可不知怎么的只能摸到碍事的衣物。
“滴滴——”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辆车关锁的声音。
荣渺渺的身体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
在自家楼底下车震,绝对不是什么特别好的选择,她咬了咬唇,将自己从情欲和醉意中强行唤醒,然后轻轻地起身,直接蹲坐在了车上。路景枭对于她的离开似乎特别不满,抬手就要将她抱进怀里
被外套笼罩住的黑暗里,两人平静地看着彼此,路景枭的酒似乎醒了一些,他伸出手摸了摸荣渺渺的脸颊,大拇指轻轻地抚摸过她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路景枭总觉得自己从里面看到了满满的悲伤。
“渺渺,你难过了,为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性事过后的沙哑与低沉,特别容易蛊惑人心